当夜,付长老再次和他的新宠准备共赴云雨时,被吐了一身血。
看见怀里的娇花就像要枯萎凋零一般,气息奄奄,红色鲜血从唇角顺着细长脖颈流满雪肤,再滴落到榻上。
付长老略掐手诀,动了怒:“你中毒了?谁干的!”敢对他的人动手。
“长老……我好痛……我是怎么了……”
依灵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两眼惊惶,盛不住的泪水立即掉了下来,和鲜血融到一起,冲淡了一丝血色。
“我……我这是要死了吗?我不要……我不要离开您……”
大颗大颗的泪珠仿佛断了线的琉璃珠,汹涌而出,就像绝路中的美丽鲛人。
“您救救我……依灵好痛……依灵今天也很乖,哪也没去……只是请了东院的姐姐来吃茶……”
“啊!”
依灵痛呼一声,唇瓣被咬出了血珠,柳眉紧紧蹙在一起,恳求的双眼里满是她的救世主。
这副全身心依恋的模样,让付长老的保护欲炽烈灼烧。
他掐了两个手诀,延缓了依灵的毒发。
接着又变幻了几个手势,从依灵的血里抽出灵气,灵气渐渐成型,在空中幻化成一株灵草的虚影。
“送春草!”
付长老一下就认出了这是何物。
虽然对于修真界的人来说,这是用来装饰的最次级灵草,甚至可以说是杂草。
但对于刚刚引气入体的修行新人来说,却无异于是剧毒之草。
他的新宠得了自己的精阳从而刚迈入引气入体的阶段,至此才不过短短五日。
送春草虽要不了她的命,但要一半也是有了的。
而整个院子里栽有送春草的地方就只有东院的池水里。
付长老神色愠怒,喊来伺候依灵的侍女问话。
“依灵姑娘今日确实一直好好的,只是下午南雨姑娘过来做客,送了束花给依灵姑娘,此后依灵姑娘便有些没精神了。”
侍女恭敬地弯腰继续答道:“晚上也未曾用食,说是胸口疼。还说今日看南雨姑娘饿坏了,竟一人吃完了三天的量,所以今晚这顿也留着明日给她食用。”
付长老听到事关他一直惦念着的南雨,怒气消了一半,转移到侍女身上去了。
“让你们好好伺候两位贵女,怎么就缺衣短食饿着人家了!”
说罢弹指一挥,一团灵气打了出去,将侍女猛然打飞出门外,咳出一口血来。
“小的该死!请长老息怒!”
侍女不敢擦去脸上的鲜血,伏跪在地诚惶诚恐。
依灵见状,眼中闪过不甘,纤长的手指快要将榻上铺着的绸单给生生扯破。她起身软软跪在床上,声音虚弱惨淡。
“长老,是依灵的错,没有时时关注南雨姐姐的需求,您要罚就罚依灵吧。”
付长老见依灵秀发滑到身前,莹莹胴体若隐若现,几日里养起来的气色瞬间又失了去,身上的鲜血还温热着。
他不由心疼起来,将美人轻柔搂紧怀里,对门外的侍女喝道:“还不快去请仁木堂的医修!”
依灵乖顺地抱着付长老的腰,“您不要生气,依灵害怕。”
“小可怜儿,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那,您也别生南雨姐姐的气,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也不生她的气,但是该罚还是要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