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白羡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脖子，摸到了他的喉结时，眸里一惊。

“你是男...”

“咻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郑裴点住了穴脉，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

郑裴恢复了男子的形态，嗓音也粗了几分：“你似乎有些心急了。”

“你到底是谁？”

白羡脸上却没有被捉的慌张，似乎很是淡定，只是很震惊他是谁...

不过他倒还是第一次这般心急，以往的他会先彻底摸清那女子的底细才近身，到底还是因为江念绮乱了他的心神。

他见郑裴不说话，转头朝四周看去：“没关系，把你带回去慢慢说。”

说罢，他嘴里吹了几秒小曲，应该是给四周他的人暗示，让他们出来。

果然，从黑夜中涌现出了几个人影。

正当他气定神闲的等着自己的人时，江念绮冷清的嗓音响起。

“别等了，你的人都被我们收拾了。”

白羡俊美的脸庞顿时复杂，其中还掺杂了一些见到江念绮的惊喜。

“你是故意为我而来？”

还不等江念绮开口，萧以墨就把她柔软无骨的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狭长的双眸睥睨着前方的白羡。

“是为了你而来，不过...是为了杀你。”

白羡看着他搂着江念绮腰的手，眉心蹙了蹙：“念姑娘本该行走于江湖，终还是把自己困在了一方天地，可惜。”

江念绮身形突然一顿，如雪的脸庞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而身旁的萧以墨抽出腰上的利剑，直接架在了他脖子上。

“临死前话还这么多...”

白羡终是知道自己败了，竟然输在了一个他最看不起的‘情’字上面，只是因为当初对江念绮有着几分兴趣，到后来得不到的执念。

“能死在念姑娘的手下，我也愿意。”

萧以墨转头看了一眼神思游离的江念绮，桀骜的眉宇间越发冷戾，抬手一剑刺向了他的心口。

“做梦，让她杀你，脏了她的手，但...我不嫌脏。”

白羡胸口的血顺着利剑不断涌出，浸湿了烟灰色的衣袍，似乎绽开了一朵血花。

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江念绮。

“念姑娘，那朵灵露花已经不再需要以血维养了，终于可以发挥它的灵力了，我把它送给你。”

江念绮回过了神，如皎月般清冷的面上未起波澜：“那朵沾着人血的花，我不稀罕。”

“可...它可以让你永远这般美。”

白羡俊邪的脸上透着一丝对美的追求的病态痴狂，或许他也根本不是喜欢江念绮，只是欣赏她的美，眷恋着她的美。

可是最后，追求极致美的他，被萧以墨随手扔在了恶臭的水沟里，等着遗臭万年。

在回酒楼的路上，温昀他们感受到了江念绮和萧以墨之间微妙的凝重，便找借口及时离开了。

萧以墨脑海里一直回绕着刚才白羡说的，说江念绮应该行走于江湖...

想到这，他下颚线倏然紧绷，湛黑的眸底越发沉郁，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一股不安和慌张涌上了心头。

不过几秒，萧以墨握住了江念绮的肩膀，大掌垫在她后脑又把她抵在了一旁的墙角，身上清冽的白松香混杂着沉冷的气息，强势又迫切的将她覆盖。

“念绮，你在想刚才白羡说的话吗？”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

江念绮鸦羽般睫毛下垂，顿了几秒，又抬眸对上了他深邃炙热的眼眸。

“我在想什么是江湖？江湖从来都不缺人，有了人才会有江湖。”

她看着他，嗓音很清很柔：“但是，那里却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