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紫珠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不好了!二小姐,二少爷,大小姐她晕倒了!”
“什么?!”
二人俱是一惊。
“怎么回事?快带我去看看!”翟容与拉着紫珠便往门外走去,翟季清紧随其后。
紫珠边走边哭。
“是左侍郎家的小姐,不知怎的带了一队兵马上门,说是要将二小姐您带走审问。大小姐和他们辩驳起来,一时气急攻心晕倒了。”
翟容与的心提了起来,“请了大夫没有?”
紫珠点点头,“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大小姐原就体弱,今日一大早又起来给小姐您炖汤,亲自盯着炉火,想来是体力不支,这才会被气晕了……”
翟容与听的心疼不已。
姐姐这般为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文茵……
翟容与眼神微暗,染上薄怒。
你既自己找上门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转眼间,几人便到了前厅。
翟容与一进门,便看到翟慕灵闭着眼歪在座上,面色苍白,身旁侍立着几个仆从,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上前查看发簪。
平安符有她的精神力在,不论是受到邪物攻击、物体侵袭或是落水失火等灾难,都会发挥效力,使发簪上的珍珠变色。
珍珠并无异常,说明平安符没有被使用,只是寻常的体力不支。
还好没有大碍。
翟容与松了口气,“紫珠,先扶你家小姐回房歇息。”
紫珠点点头,和几个奴婢一起扶着翟慕灵回房了。
“那文茵现在何处?”
“回小姐的话,都在院外呢,奴才们万不敢让他们进前厅。”剩下的仆从恭敬地回道。
“嗯。”翟容与颔首,和翟季清一起往院外走去。
果然,文茵带着一队巡城司的人马浩浩荡荡地站在院中,整个尚书府前院都显得逼仄起来。
“翟容与,你可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是缩头乌龟当上瘾了呢!”文茵叫嚣着。
翟容与冷笑一声。
“文小姐这是抄家来了?”
翟季清也喝道:“文小姐,私自带兵擅闯官宅,你可知这是何罪?”
文茵心里抖了一下,却又马上镇定道:“你少唬我!翟容与在城南开黑店,在我哥哥的辖区范围内,我奉命拿人过去问话,怎么就是擅闯官宅了?”
哥哥让她拿了令牌,叫两个人过来请翟容与,她多带几个又怎么了?
不带这么多人,能显出自己的气势吗?
翟季清拧眉,小妹何时开店了?
翟容与翻了个白眼,“黑店?你别血口喷人!那珠宝不是你自己抢的?银子不是你自己付的?你说我开黑店,你有证据吗你!”
“可别学那没主子的狗,不栓绳到处乱咬人!”
文茵气得发抖,怒道:“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就是人证!”
随后,想到翟容与的店很快就要被封了,心中涌出一股快意。
“哼,你别得意的太早!我哥哥现下就在你的店里,你若是心里没鬼,就不怕他查账!来人啊,把翟二小姐带走!”
她就不信了,翟容与这么黑,她的账本能一点问题也没有。
翟容与觉得跟她说不通,得直接找她家长去。
今天,她非得好好治治这个熊孩子不可。
于是转头对翟季清道:“哥,我去店里走一趟。”
翟季清怎么肯?
“小妹,你一个人去?那怎么行!你一个弱女子……”
翟容与拍拍他的肩。
“哥,你放心,我应付得来。”
【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二哥,让他别跟呢?】
【毕竟他要是在场,我还得顾忌着人设,不好发挥啊!总不能告诉他,其实我能举起一头牛吧?那也太吓人了。】
翟季清愣了愣。
小妹,小妹她,这么勇猛的吗?
“那……那你一个人小心些。”
“嗯嗯,放心吧。”随后挑眉对文茵道:“走吧,文大小姐。”
文茵盯着她闲适的背影,恨不得把一口银牙咬碎。
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这么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