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心口一跳,神色冷沉下来,他们都是和这些马贼交过手的。
如此配合默契,进度有序,不似乌合之众,反而和他们这些将士很像。
没听说是战马前,还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和节度使扯上关系,那这些人只怕就是如他们怀疑的那样。
绝非是马贼。
东宫的侍卫也是将士出身,心中有了猜测,同朝凰公主行礼应下,就去山上打探情况。
“公主,现在情况不妙。”
李暮昼瞧有几个东宫侍卫趁着夜色出去,看向追回来的战马,低头瞧着马贼的尸体,面色有些不好。
见朝凰公主在思忖什么,沉声说:“早猜到这些马贼的来历不简单,可他们竟然和战马扯上关系。”
“这绝非宋家一家势力能办到的,这些战马能到马贼的手上,节度使必然在其中。”
“还有陇西的官府,他们追着马贼做做表面功夫,肯定也是知情的。”
“牵扯到贩卖战马,这可是死罪,现在被我们识破,臣不认为这些人会束手就擒,任由我们揭发。”
“我们现在又在个小山村,马贼都想灭口,何况他们?”
说着,分析现在的情况:“这些马贼很厉害,这一次能胜,因我们出其不意,还有村外的侍卫埋伏着。”
“可老巢里面还有多少马贼,咱们不清楚,来一个小村落,都能派出上百人。”
“臣想,这偏离官道的山上,起码有五六百。”
“说少了。”
元姮羲听着李暮昼的神色越发沉静,同他说:“五六百的马贼,可不配在官府军营的眼皮底下欺凌村民。”
“本宫刚刚和老者打探过,这些马贼是在两年前出没的,他们这个村子,和临近的两个村子皆受他们欺凌。”
说着摊开地形图,指腹圈出他们的活动范围,抬头见李暮昼的瞳孔微缩,接着说。
“这一块的山丘,就是节度使训骑兵的地方,什么样的马贼,敢翻个山头,就能到节度使的军营?
威慑一方的节度使,震不住区区在山上躲藏的马贼?让他们到军营,就跟回家一样轻松?”
“那他们......”
李暮昼呼之欲出的答案,被跳动快跃的心,惊得只能堵在喉咙里,看向依旧淡然自若的朝凰公主,忽地不可置信问。
“公主,您莫不是知道这些马贼的来历,才来的村庄?”
“不是。”
元姮羲摇头,瞧着地图边说着:“本宫来之前,只当他们是马贼。”
也是,这些马贼不亲自交手看看,如何会往军营的方向想?太匪夷所思。
李暮昼又忽然问:“公主是知晓,宋家贩卖战马给马贼,才想剿山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