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姮羲见他们听完,更有干劲,忙行礼疾步出去办事。
瞧着静谧空荡的书房,洁净的脸上忽然展露疲惫,缓缓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又是咚一声,像是什么被重重扔在地上,随即禀告声入耳。
“殿下,人带到了。”
闻言,元姮羲睁开眼睛,看着被五花大绑,还堵着嘴的中年男子,瞧他一脸羞愤地趴在地上挣扎。
抬头看到是她,明显惊愕,挣扎的动作更是大,支支吾吾想说什么。
示意拿下他嘴巴上的布,就听着他连喘了几口气,也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气的,脸色铁青,声音都在抖。
“朝凰公主,您,您.....下官怎么说也是少保,您深夜绑下官来此,弃王法何在!”
听着孙少保的气愤声,元姮羲给身侧的未雪使了眼色,瞧她福身上前,手上抱着的太子牌位清晰无比地展现出来。
还要怒吼的孙少保忽然面色大变,声音戛然而止,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见有冰冷的目光落过来,避开太子牌位的方向,身体竟有几分颤意。
元姮羲瞥了他一眼,轻缓缓开口:“今日是父王的忌日,本宫听柳老先生说,孙少保乃父王提拔,东宫于你,多有恩情。
本宫想着,还是要孙少保上柱香才是。”
“下官......下官......”
孙少保的面色发白,绑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见朝凰公主还看着他,按下其他的思绪,只道。
“今日,朝中的大臣皆去皇陵,祭拜过太子殿下.......”
“是么?”
元姮羲瞧他避开自己的目光,嘴角轻轻勾了勾:“那少保大人,可有同父王说,你让本公主和亲之事?”
“下官.......”
孙少保听着,就知道公主为什么绑着他来东宫,也明白公主能把他绑来,圣上是默许的。
早知道圣上宠爱朝凰公主,不曾想圣上竟许公主随意欺凌臣子。
这份宠爱,竟如此重?
可和亲之事,他在理,公主真能将他如何?
想来也只是小姑娘出口恶气。
如此一想,心中的慌乱少了许多,仰头不卑不亢道。
“公主,下官身为西宁国的臣子,所作之事,皆为江山社稷考虑。”
“南凛同我西宁议和,说是求娶公主,愿意拿三座城池为聘,还许公主在时,南凛不犯我国疆土。”
“如此诚意,下官觉得可以应下。公主乃西宁国的公主,和亲能换来国土安好,也是公主之责。”
“哦?”
元姮羲轻笑了几声,听着正义凛然的话,还点了点头:“是有些道理。”
“既公主也这样想,为何不顾礼法,深夜绑了当朝臣子?”
孙少保瞧着眼前同太子殿下相貌极为相似的公主,余光瞥到太子殿下的牌位,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急迫地想离开这里:“下官知道公主不想和亲,心中有气。今夜之事下官也不会放在心中,还请公主速速放开下官。”
“少保莫急。”
元姮羲靠在椅子上,侧了侧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瞧向还趴在地上的少保。
“本宫听皇祖父提过,说是蜀南王想替儿子,求娶皇城的大家闺秀,结两家之好。”
“这蜀南啊,一直战乱不断,全然依靠蜀南王的兵马,于朝中可有大功劳。”
“他的请求,朝中也不好拒绝。皇祖父还忧虑选哪家的千金,本宫瞧着少保大人如此为朝堂考虑。”
“不如这样,就将孙家的嫡长女,嫁入蜀南如何啊?”
“公主!”
孙少保急着唤道,蜀南王嗜血成性,残暴不仁,他的几个儿子哪个有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