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轻舟和清婉,你们最近还在备考,是有大好前途的,和江贺这种社会渣滓可不一样。”
刘大妈拍拍胸脯。
“你们放心,有我们在,指定把这件事给你们宣传到位,你们就瞧好吧!”
几位大妈一番商量,各自回家准备。
不一会,一支临时组成的宣传队伍出现了。
刘大妈拿着电喇叭,魏大嫂左手拿盆右手拿汤勺,会乐器的周叔周婶一个拿着唢呐,一个敲着腰鼓……
吹拉弹唱,简直一应俱全。
刘大妈一声令下。
“出发!”
顿时,整支队伍敲敲打打,浩浩荡荡地开始沿街宣传。
卫大嫂先拿汤勺猛地敲了一下铁盆。
“当啷”一声,响声回荡。
紧接着刘大妈举着电喇叭开口。
“大家都听一听看一看了!来看看老江家的儿子有多丧德败行,臭不要脸!”
说完,周叔周婶又猛吹一段唢呐,打一阵腰鼓。
没一会儿,整条街上的住户都好奇地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
人都喊得差不多了,宣传小队又化整为零,分散开,把江贺的“光辉事迹”绘声绘色地讲给他们听。
孙冬梅拦也拦不住,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的丑事被传得满大街都是。
她气得一翻白眼,差点晕过去,拼着最后一口气,捂着老脸逃回了家。
没一会,整条街上的住户几乎都知道了他家的事。
有不少给他家借过米面粮油的邻居,原本都不打算计较了,此刻气得狂砸他家大门。
“江贺,孙冬梅,你们给我出来!”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在家!”
江贺和孙冬梅哪敢露头,娘俩用桌子堵住门,缩在屋里的一角,动都不敢动。
敲不开门的邻居们更加愤怒,义愤填膺地加入宣传队伍。
在江贺“光荣事迹”的基础上,又加上他们借东西不还,躲在家装死的事大肆宣传。
一时间,江贺母子俩人嫌狗憎,成了整条街上邻居唾弃的对象。
不知等了多久,砸门声终于停了一阵。
江贺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朝外看了一眼,确认门口没有人了,这才松一口气,烦躁地往沙发上一瘫。
“这都什么事儿啊,我明明是想去和好的,怎么弄成这样了?”
“真是想不通,我哪点配不上沈云卿了。”
他越想越觉得离谱,却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出原因,又将目光转向母亲。
“肯定都怪你,你还跟我说自己有什么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把她们劝服,我看根本就是吹牛!”
孙冬梅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你说什么?”
江贺懒得重复,气哼哼的。
“没错,都怪你,要不是咱们家没本事给我找个体面的工作,找个像沈云卿那样的女人结婚,我用得着跑到他们家受气?”
“还是你们做家长的没本事,这么没本事还生我出来受罪,真是……”
孙冬梅怒不可遏,不等儿子把话说完,便气急败坏地几个巴掌甩了过去。
“你个白眼儿狼,老娘养你这么大,你不知道感恩就罢了,居然还埋怨起我来了!”
“我这张老脸,刚刚都被你丢尽了!”
“啪啪啪”放鞭炮似的,连续清脆几声,将江贺脸上原本血液都已经凝固了的血道子又打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