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傅寒瑾才发现,衣服已经被脱下,后背砸在石头上的伤口早已被陆语惜处理干净,包扎的布料是陆语惜裙摆的薄衫。
陆语惜见傅寒瑾醒来,提着的心终于松下气来,“我又救了你一命,可我不觉得一个人人称颂的战神王爷会打不过几个刺客,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傅寒瑾说:“几个刺客确实不是我的对手!我却只能逃不能动手。”
陆语惜不解:“为什么?”
“因为刺杀我的人并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试探,若我反击,便是欺君之罪!”
“试探?欺君之罪?”刚刚刺客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想要傅寒瑾的命,怎么又是试探,“你知道刺杀你的人是谁?”
傅寒瑾苦笑,“怎么,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回京?”
陆语惜:“听说过,收复北疆,却不幸伤了腿,几乎所有的大夫都说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现在看来,你确实是装的,可为什么?”
前世傅寒瑾归京就是这个原因,表面是回京养伤,实际上是被皇帝收了兵权软禁在京城,直到后来太子被废,其他皇子也在夺嫡中大伤元气,傅寒瑾的腿却意外好了,并以绝对的优势成功夺嫡。
她以为傅寒瑾腿受伤是皇上的手笔,但好似是傅寒瑾的手笔?
傅寒瑾笑着对上陆语惜的眼眸,“什么为什么?”
“你七岁在兵营,辛苦争取来的兵权,为什么要主动交给陛下?”问出口,陆语惜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得有些逾举。
傅寒瑾轻笑几声,揉了揉陆语惜凌乱的发顶,“我的战场不在北疆,我的希望在这里,兵权始终是个隐患,我要光明正大的回来,就必须先自损八百!”
“啊?”陆语惜没想到傅寒瑾会告诉自己,神情有些不自然,“殿下,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想起第一次见面,傅寒瑾能叫出她的乳名,如今又这般对她毫无隐瞒,内心莫名慌乱。
傅寒瑾是对她不同是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大的价值?如同姜承怿曾经的欺骗隐瞒一样,只是利用她?
她不敢确定。
傅寒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把这个问题还给陆语惜:“你觉得呢?”
“或许吧!”陆语惜也不纠结这个无用的问题,傅寒瑾七岁离京入军营,从没再回京城,当时的她才不过三四岁,怎么会有交集呢?
陆语惜靠在山洞的石头上,看着满天繁星,“殿下,你是在利用我吗?”
傅寒瑾想要将陆语惜此刻满身孤寂揽入怀中,被压制的大手摩挲伤口上的薄纱,声音暗哑,“不是!”
陆语惜笑着转头看向傅寒瑾,“利用也没什么,只是希望以后殿下能看在如今日这些的情分上,能给我一条生路。”
她不在乎利用,她又怎么肯定以后不会利用傅寒瑾呢?只是希望不要像前世那般悲惨,可以有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