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夫人还是喊我名字的好,管好该管的,不该管的不要管,省的多手被剁了爪子。”
说完,转身看也没看两人,离开了院子。
另一边。
桑峻野知道尹婧兮的危险后,说话做事都压着自己的性子,他是一个懂时务的人,不然也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有他爹的功劳,亦有他自己的本事。
尹婧兮挑挑眉,慵懒的倚在椅背上,手指点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丞相那么支持那阿斗太子,他是想自己做皇帝,还是给你坐那位置?”
桑峻野眼眸一厉,目光幽沉,可在瞥到尹婧兮那张平静的容颜时,突然浑身的戾气在那一刻卸掉了。
“王妃,这种话题不可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尹婧兮无所谓的耸耸肩,“怕什么?”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眼神犀利的直射而来,“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不止你一个儿子,那位侧夫人生的公子也挺优秀的。”
“一个女人,不会因为丈夫纳了一个玩意,就香消玉殒的。”
侧夫人,她也是妾,越不过正室去,那她生的孩子就是庶子。
嫡庶嫡庶,相当于一个鸿沟啊!
唯有把这条沟填满了,一切才有可能。
有些话点到即止。
桑峻野的神色冷了下来,脸上阴云密布,当然这不是对尹婧兮,而是他想到了她说的话,和二弟平时对爹和侧夫人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深思。
“多谢王妃。”
“不客气哒,我是大好人啊!”
你们丞相府越乱,越没有时间管那个扶不起的阿斗,这样后宫才有的乱呀!
浑水好摸鱼啊!
“那我父亲……”
“可以的,我是医者,银钱两讫,互不相干啊!银票准备好了吗?找我可是很贵的。”尹婧兮狡黠一笑,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冤大头啊,不宰白不宰。
桑峻野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但想到战王妃的提醒,也就不纠结银钱的问题。
“一切但凭王妃做主。”
“行的,看在你给钱那么爽快的份上,看我等会儿给你收拾一下那个侧夫人,不要太感谢我啊!”
尹婧兮在原主记忆里扒拉了一下,这位侧夫人和宁远侯继室可是手帕交呢!
都不是啥好东西,都喜欢给人做妾。
怪不得能成为手帕交。
物与类聚,人与群分。
丞相府。
再一次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桑雷一把砸了床边小几上的茶盏,嘴里骂道,“贱人,贱人,等老夫好了,一定要弄死她。”
“老爷,你再忍忍,小野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他一定能给你找来那贱人的。”
“小野是个孝顺孩子,哪怕跪哪怕求,也会给你这个做爹的求来的。”
尹婧兮走进院子正好听到这么一番谈话,她推门而入,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啧啧出声,“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花啊!”
“本王妃记得侧夫人也生的一位公子的呀,怎的不见他来伺疾呢?阴阳怪气给谁听啊?还是这做妾的都是这德行?”
说着眸光一厉,“丞相你要弄死谁啊?要不本王妃还是离开吧,你死了,省的本王妃以后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