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三哥……”
若谷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另一道讨厌的声音给遮盖了过去,那声音由远及近。
来人穿着一身姜黄色衣袍,头上依旧是那支白玉簪子,那三千发丝被高高束起,那张俊美容颜,总是能令人忍不住驻足。
他的突然到访,让正在与沐白说话的赵熠安,诧异的皱了皱眉。
这人怎么又来了,上次他尽胡言乱语,惹得他的小傻子都不开心,他实在是不希望这个愣子又来说三道四的。
“你怎么又来了,你又来惹什么是非啊!这可不欢迎你”
闻言,姜黄色衣袍的男子那绝美的脸上一黑,走到赵熠安对面坐下,道。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吗?我还能给三哥惹什么是非不成,上次不就说错了几句话吗?至于到现在还在斤斤计较吗?”
来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鱼沐白,端起书案上的一盏茶,品了品又轻轻地放下。
“我听说三哥这府上昨夜不是被烧了吗?所以我就想着,过来瞧瞧,看看三哥精神状态如何!”
“顺便来看看府上有没有人受伤,我也只是好心过来搭把手,免得以后父皇问起来,又要说我不敬兄长了?”
赵熠承的声音清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话里隐隐透出魅惑的感觉。
“再者说了,我也该过来关心一下三哥跟三嫂不是吗?”
赵熠安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赵熠承,带着些讽刺意味的缓缓开口。
“你过来关心我,那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恐怕我还没被火烧死呢?就要被五弟的这一番操作给气死了。”
“五弟,你可从来不按我说的做,五弟莫不是忘了,您要说来关心我,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三哥这是哪里话,这些不都是我应该的吗?应该的?”
赵熠承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的阿彦回来了,他还沉浸在那重逢的喜悦中呢?
赵熠安看着赵熠承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就有些不忍直视这个五弟。
赵熠安翻了翻白眼,这一翻似是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他五弟什么时候,身边多了这么一位内力深厚之人。
“你身边换人了,什么时候这个暗卫也出现在人前了,你可是够可以的呀!”
阿彦本就长的干净,现在身上又一身的上好料子,一看这身行头就不简单。
宁王府的暗卫虽然也穿的不错,但是与这一位相比,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若是说宁王府的暗卫所穿衣料值十两,那么赵熠承身旁的这位,这一身料子就值三十两,这中间如此大的差距,不可谓差距不大。
他们可是差着很多很多点的。
但说到身边这位时,赵熠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同寻常的神色。
“三哥,你身边有个沐白陪着,我身边难道就不能有个人陪着吗?”
赵熠承这话说的明白,你既然有沐白,那我就有阿彦,咱们可是不分伯仲、旗鼓相当的。
赵熠安听赵熠承如此说,忍不住的又抬眸看了看,他五弟身边的人,看起来温文尔雅,想来功夫也应该不错。
“你忘了那个人了吗?这么快就寻了新欢?”
赵熠安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那话说的格外明了,你心里的那个人你忘记了吗?他的仇,你是不是也忘记了。
这才几天呀!你可倒好,又骗了这么一位年轻俊朗的公子。
“那个人我没有忘,我只是把那个人找回来了而已,他就是那个人,我可念了十年呢?。”
“怎么,三哥身边就能有软玉温香,我身边就不配有吗?”
“原是如此啊!那我误会了,我如此说也只是告诉五弟,做人不要朝秦暮楚,身边有一人就足够了。”
赵熠安拿起书案上的茶盏品了品,缓缓开口。
赵熠承低着头,笑得开怀。
“那我要多谢三哥教诲了。”
赵熠承抬眸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阿彦,缓缓开口。
“你坐吧!你既然是五弟非常看重的人,想来你也不会害他。”
赵熠安看着赵熠承那眼中满是宠溺的目光,缓缓开口。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暗卫而已,站着就可以了。”
赵熠承低着头脸上透着隐隐的不悦,他的阿彦这是在干什么,让他坐,他就坐就是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阿彦,要不然你先出去等着吧!”
赵熠承唯恐他的阿彦不自在,只得缓缓开口。
“是,主子。”
阿彦听着他的小哭包说的话,很是识趣的走了出去。
“三哥,我看这次,贤王的老丈人能消停几天了吧!”
赵熠承很是迅速的转移了话题,他的阿彦似乎有些不开心了,刚刚走的时候,他的阿彦连看没有看他一眼。
“我觉着他两三个月内,都不一定敢再惹事了,毕竟所有身家被烧的一干二净,也属实不易。”
赵熠安说此话时,眼角眉梢皆是笑意,顾家落得如此下场,他也觉着心中甚是畅快。
毕竟顾家嫡女做出如此不顾及他的脸面之事,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顾家落得如此,也算是一种报应了吧!
“毕竟现在,顾府的房子已经化为灰烬了,我觉着若是大皇子不帮扶着些,恐怕顾府这一家子都要吃糠咽菜了。”
赵熠安稍稍收敛了下脸上的情绪,端起桌子上的青花茶盏,抿了一口缓缓说道。
“这次三哥配合的不错,那五弟在此谢过了。”
赵熠承也端起茶盏,缓缓的抬了抬,方又开心的缓缓开口。
毕竟这件事情,大家都很是受益,反正他们是一致对外的。
“要谢,也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多亏了五弟,这个极好的计谋,我宁王府的损失才能降到最低。”
赵熠安嘴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这几次两人可以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实施计划,两者打着配合,做的很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