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把三皇子说的孝顺,事事以皇帝为重,事事为皇帝着想,还要把三皇子说的越可怜越好,越无辜越好。
虽然知道宁王在做戏,但那遭遇也着实可怜了些。
只有让老皇帝心生愧疚,那么安贵人和贤王便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与赵熠安合作,无非就是为了母亲,还有那个人。
恐怕他能为那个人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他母亲的眼盲之仇要报,那人的冤死之仇也要报。
这两个人对于赵熠承而言,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只有扳倒了贤王与安贵人,他们的冤屈才能得以申诉。
到那时他才能再无遗憾,即使入了黄泉路,见到那人的时候,他能笑着去面对他,然后轻声的对他说
“你的仇,我替你报了。”
……
清晨,暖暖的阳光细细碎碎的洒落在昨日的冬雪上,隐隐的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赵熠安看着怀里的人,心里禁不住的窃喜,他的小傻子终于是他的了,或者说早就是他的了,只是他还有些不敢认,但现在好了,他终于敢认下了。
沐白额间的那抹碎发,倒把沐白映衬的有些苍白。
赵熠安凑近他小傻子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温热的气息吹在耳畔,令人痒痒的。
他的小傻子还在睡梦中,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轻声呢喃了句。
“别闹,熠安,你让我再睡会。”
只是脖颈间那些斑斑驳驳的红晕,让人不忍泛起涟漪。
赵熠安虽然心里高兴,但还是暗暗有些自责,昨夜他也是太肆无忌惮了些。
虽说中药是一方面,但他更想拥有那个人,他要把人揉进骨子里,揉进身体里。
不过好在那个周太医还算是个好的,虽然没有给他开药方子,但给他的沐白开了张药方子,否则他的小傻子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危险。
现在他的沐白终于是他的了,这一刻是他的,下一刻是他的,以后也会是他的。
“主子,不好了,五皇子带了三位太医来给您治病来了。”
若谷从门外跑了过来,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赵熠安面色不善冷冷开口,“人到哪了?”
赵熠安心里有些不悦,这些人可真是的,什么时候来不行,非要大清早的来扰人清梦。
“马上就要过来了,主子,鱼公子怎么办。”
若谷有些着急,毕竟鱼公子还在他主子的床榻之上,若是传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你去请吧!”
赵熠安有些烦躁,他的小傻子昨夜累着了,他实在不想让人起来,偏偏这些人,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
赵熠安伸手把床榻两边的帷幔扯开,把床榻里的风景护了个严严实实。
赵熠安话还未说完,五皇子赵熠承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语气中带着三分戏谑
“三哥,安”
赵熠安侧耳听着,微微坐起,只是那说话的声音,能把人冻死一般。
“五弟,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逛逛呢?你那边不忙吗?”
“三哥,这是哪里话,是父皇让我来的,他说的话,我也不好推脱不是。”
赵熠承着实有些委屈,昨日冒着大雪入了宫不说,还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训,这吃力不讨的事,可都被他遇见了。
即使一大清早的踩着那一尺多厚的雪,徒步走到了宁王府,还不受人待见,关键自己也不愿意来,自己是个委派官,不来吧!还不行,来吧!还惹人厌烦。
赵熠承着实心中不悦。
赵熠承看着那帷幔,很是好奇,一个大男人,放什么帷幔呀?又不是姑娘家家的。
赵熠承突然有些想玩,他猛地扯过帷幔,缓缓开口。
“我看看三哥伤势如何了,三哥应该不会嫌弃吧?”
赵熠承‘哈哈’大笑了两声,猛地收住声音,帷幔里的一幕,着实是有些震惊到他了。
鱼沐白竟然就那么静静地躺在赵熠安的怀里,似乎还在睡觉。
只是那沐白脖颈间的斑斑红晕,显得格外刺眼,似乎脖颈下面还有成片的红晕。
赵熠安猛地扯过锦被,给沐白护了个严严实实,语气不悦的说道
“赵熠承,你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赵熠安心中愤愤不平,这都是什么鬼运气,第一次把人睡了,难免起晚了些,竟然还有来巡查的,看他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把眼长在沐白身上。
“那是你能看的吗?”赵熠安语气中带着三分杀气。
赵熠安扯过刚刚被扯走的帷幔,顺手把人推了出去。
“不是,三哥你竟然玩真的,你不怕父皇知道后,你会怎么样吗?”
赵熠承有些许担忧,他的仇还需要赵熠安来帮衬,赵熠安可别折这个沐白身上。
“你真的对他动心了,你若是想玩玩还可以。”
赵熠承继续缓缓开口。
“奥,我说他怎么不给我传消息呢?原来真的被你策反了。”
赵熠承猛然反思,这个鱼沐白恐怕是真的喜欢上他三哥了吧!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掐脖子。
赵熠承惊的直接想三连问,看他三哥那不值钱的样,想来真的是把心给弄丢了,若是那天,父皇知道这个鱼沐白是他送给宁王的,他会受什么惩罚,想想就瑟瑟发抖。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只知道赵熠安很是在乎鱼沐白,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唉!出其不意啊?
“父皇让我带了三位太医过来给你瞧瞧,父皇听说你昨日受了天大的委屈,让我也跟着过来安慰安慰?”
赵熠承识趣的往后退了退,缓缓开口。
赵熠承冲着门外高声喊到
“都进来吧!”
“小的叩见宁王殿下”
三个太医从门外走了进来,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回到,连头都没有抬。
赵熠安侧耳听着,心里隐隐有些不耐烦“父皇如此忧心,你应该在父皇身边多做些实事,让他消除忧心才是。”
赵熠承笑了笑
“哈哈,三哥说的是,不妨三哥直接让这些太医给瞧了,五弟也好回去交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