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人似有若无的打量——

吃完饭就去打印一张收款码，扫码观看，不扫就不给看。

“祁更云！你心上人在那里呢！”

“干嘛不过去，避嫌吗？哈哈哈！”

“过去？没见他花钱都买不到人家的正眼瞧么！”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语气里恶意满满。

紧接着便有人开始嘲讽。

宁知渊眼皮都不抬一下，直到耳边传来餐具落地刺耳的声音，他才懒洋洋的掀起眼皮。

呦，看不出来啊，这学霸挺能打的。

祁更云抓起一个人的脑袋往地上磕。

他满脸戾气，起哄嘲讽他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从这些人的话里，宁知渊猜测：

多半是祁更云交“保护费”的时候，被人拍下来放到校园论坛上添油加醋了。

宁知渊上校园论坛看了眼，心道果然如此。

仔细一想，这几天祁更云确实没往他身边凑了。

要不是他今天来食堂吃饭，估计还蒙在鼓里。

他慢条斯理的喝完汤，抽出两张纸巾，一张擦嘴，起身走到祁更云身边递了一张给他。

“擦擦手，打的挺狠，有这狠劲，当初怎么还被小混混欺负？”

祁更云脸上的戾气瞬间散的一干二净，他把手在身上擦擦，珍重的接过宁知渊递过来的纸巾叠好放进口袋。

“那个时候还是个脓包，看见你把小混混踩的嗷嗷叫后，我才知道原来小个子也可以这么威风。”

小个子说谁？

算了，今天是祁更云的主场，不下他的面子了。

宁知渊随手把旁边桌子上的整包纸巾拿过来给祁更云：“别那么小气，食堂纸巾多的是。”

路人甲同学：……这是我自带的不是食堂的，算了，一包纸巾换近距离吃瓜，值了！

接连收到宁知渊送的两份礼物，祁更云笑容灿烂：“谢谢！”

宁知渊用脚尖踢踢蜷缩在地上不敢吱声的人。

“就是他造的谣？”

祁更云看向周夏的眼神异常冰冷：“对，他自己对别人有着肮脏的心思，就看什么都脏。”

祁更云扭头看向宁知渊，粲然一笑：“我只想做你的追随者。”

路人甲同学磕疯了：如果这都不算爱！他倒立拉稀用嘴接！什么追随者，肯定是追求者！

宁知渊挑眉：“行叭，就你今天的表现来说勉强合格。保护费就不用交了，允许你成为本尊的教众。”

路人甲同学：……等等，教众？免保护费？不是，你们再搞什么邪门的东西？！

教导处主任和祁更云的班主任匆匆赶来。

路人甲同学默默离开食堂，反正没人听到他的心理活动。

他前面想的全部不作数！

童言无忌，大风刮过！

教导处主任眉间有着很深的川字纹，一看就没少皱眉头。

“怎么回事？”

祁更云咬着下唇，脸色苍白道：“主任，周夏在网上造谣说我花钱觍着脸跪着求宁同学交往，刚才他还起哄让我跟宁同学表白……”

“他说……”祁更云哽咽了下，眼眶都红了：“他说我这种向导，只配去堕街……”

教导处主任脸色一沉，看向周围：“他真这么说的？”

宁知渊抢答：“昂，我听见了。”

听见祁更云这么说，也算是听见。

周夏的朋友纷纷帮他说话：“他没说，我没听到。”

“对啊，没听到。”

宁知渊：“没听到不代表没说，一个乖巧的学霸被逼到打人，主任你品、你细品。”

祁更云高中获得过许多奖项，这点教导处主任也是知道的。

否则普通的打架斗殴他也不会亲自来。

他对祁更云的班主任说：“把地上这个学生先送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带到我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