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西药药铺门口停下,陈副官下车去买药。
锦书虽侧头看着窗外,但是她能感受到那道让她如坐针毡的光芒,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吗?
很快陈副官提着一个纸袋上了车,将纸袋交给了裴逸。
裴逸接过,打开纸袋,一一拿出消毒水和棉花和消炎药,说:“先处理一下伤口,止了血,免得日后留下伤疤。”他的语气虽淡淡,但不乏柔和。
“我自己来。”锦书终于转头,还没等她去拿消毒水,一双骨节分明甚是好看的手已经触到她的额头,锦书下意识躲了一下,只听裴逸说:“你觉得没有在镜子的情况下,你独自能处理伤口?”
“那回去在处理。”锦书说。
可裴逸下一秒不由分说用棉花球沾了一下消毒水,然后另一只手早已轻轻扳过锦书的脸,惊了锦书,锦书想躲,但来不及,她不得不仰起头看着他。
触目便是他刚毅精湛的下巴,还有那性感的薄唇,伴着某人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烫了锦书的脸,她从来没有跟陌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让她有点不适,但谁让某人是一片好心替自己擦拭伤口呢?
这片好意,自己再不愿也只能作罢,只盼他动作快点,赶紧结束这对她来说尴尬的上药过程吧。
他的手指很暖,跟她冰凉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动作很温柔,轻轻用棉花擦拭伤口,声音不似刚才冷淡,而是温温润润,声音也是极其低沉好听,他说:“如果疼,熬一下,我轻一点。”
锦书垂眸没有吱声,只是他吐出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脸上,冰凉的脸颊顿时热了,她身子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双手紧紧撑在车子靠背上。
伤口沾了酒精消毒水,还是疼的,锦书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裴逸擦拭的动作忙止住,问:“疼?”
“没有。”锦书垂着眸说道。
裴逸眼眸深深,嘴角抿了抿,真是死鸭子嘴硬,他动作又放柔一些,说:“忍一下,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