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瀚猫在柱子后面找机会，趁着两人搭话的机会，他自己则是用手枪瞄准那张人脸，手枪里面只有三发子弹，他只有三次机会。

那张铁青色的人脸，紧闭着双眼，隐藏在九颗蛇头的后面，隐约有着黑色雾气氤氲。

九只蛇头总会有一颗保护中间的人脸，卫瀚很有耐心的躲在柱子后面找机会。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专注了，卫瀚神情恍惚了一下，居然看到那双眼睛，似乎在缓慢地睁开，露出他曾经看到的那双白色瞳仁。

卫瀚的双眼牢牢的盯视着那双白色瞳仁，好像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牢牢握住他的脖颈，而后缓缓施加力量，用力掐紧，窒息的感觉随后袭来。

“卫瀚、卫瀚、卫瀚……”

卫瀚似乎听到有人在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就从他的背后传来，声音很急促，充满了焦急的感觉。

卫瀚紧攥着手中的枪，努力不让自己受到声音的干扰，拼命地挣扎着，让自己清醒过来。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气温骤然降低，寒气侵入骨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周围流动，他整个人就好像置身于水中一般，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拼命地将他身边的氧气抽走。

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多年来养成的身体记忆，双手紧紧地攥着枪，凭着自己的直觉，尽管眼前看东西已经显现出双影出来，他还是凭借着本能开出了第一枪。

“当！”

一个蛇头凭空出现，拦截住了那颗子弹，蛇头则是被打烂，成为一滩肉泥，不过很快又有一颗新的蛇头长出来，吐着蛇信子，继续寻找卫瀚的躲藏的地点。

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卫瀚感觉到强烈的不适感传来，胸口处仿佛被押上了一大块石头，后脑勺的部分，也传来一阵阵因为缺氧太久，而传来的疼痛感觉。

嗡嗡嗡的杂音在耳边响起，大脑也因为缺氧使得思维运转变得慢起来，卫瀚硬扛着身体的不适，不顾手脚的冰冷，用力将手中的枪牢牢攥紧。

“开枪！”

耳边似乎传来王翊的大叫声，卫瀚勉强睁开自己的双眼，不顾手臂上的血管慢慢的凸显出来，暂时忽视无力感侵袭自己的全身。

模糊确定了大概的位置，卫瀚抬手就是两枪，开完枪之后，肺中最后的一丝氧气都被榨干。

卫瀚的意识开始模糊，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痛，仿佛有人正在扒自己的皮肤，准备要啃食自己的五脏六腑。

他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那些离奇死亡的人，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意识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