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瞥了他一眼，他也想吃苹果，颇为怨念的道：“我仿佛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时间到了。然后，我就看到了漫天遍野的水。在水里我没法呼吸了，也浮不上水面，险些就被憋死了。”

明言三口两口解决掉那颗苹果，又拿起来一个削起来：“我觉得你这症状似乎是被人给催眠了。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商业对手啊，回去问问你哥，动不了他，反过来欺负你。”

“应该不会吧。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顾琅看着明言的这颗苹果又要削好了，连忙道，“我也想吃苹果。”

明言叹了一口气，满眼的无奈：“等着，我去给你榨汁喝！”

不一会儿，顾琅喝着苹果汁，听着明言在那里给他分析，这件事是人动手的可能性。

两个人正说着，明言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卫瀚给他发过来的短信和图片，让他明天记得核对上面的DNA。

明言仔细的看过两张白纸上面的图案之后，奇怪道：“我怎么觉得这上面的图怎么不对劲呢，越看越慎得慌。”

“你又做啥亏心事儿了？”顾琅嘲笑道。

“给你看！”明言将手机举到顾琅面前。

顾琅一抬眼，冷不丁见到鲜血汩汩流动的样子，被一口苹果汁呛到，狠狠地咳了一阵，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这图是活的？”

明言摸了摸顾琅的头，果然有点热：“你把苹果汁喝了之后，再吃两片退烧药，再好好睡一觉。”

顾琅还要挣扎，却被明言给无情镇压，顾琅只得屈服。

卫瀚觉得自己这些天，总觉得容易累，睁开眼已经傍晚时分，他不由得愕然，居然这么能睡吗？

等到他洗漱完吃了饭之后，又处理了一些日常任务，竟然已经是十一点半。

还有几位值夜班的同志在，其他的同志们早就撑不住回去睡了。

说好了要去看看顾琅，虽然时间晚了点，但是听明言说顾琅睡了一天，这时候或许是醒着的。

想到这里，卫瀚买了一些水果提上，打算去看看顾琅怎么样，然后再回家睡觉去。

晚上的医院，不像白天那么人声鼎沸。走廊显得空荡荡的，仿佛深邃而又幽暗的地下隧道一般。

若是胆小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吓回去，但是身为渡城公安局的刑侦队长的卫瀚同志，并没有任何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