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帝王和卫瀚相同的眼睛，虹膜飞速褪去颜色，变得和眼白一样，他的眼睛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双纯白色的眼睛。

“那个一直想要我命的人，就是你啊！”卫瀚看着眼前这双纯白的眼睛，又闻到那熟悉的海腥味，忍不住苦笑一声，勉强咳了两声，“你说你的眼睛出了问题，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你身上的这股味道，就不能好好洗个澡，这味道完能把人给熏死，你的个人卫生也得注意一些啊！”

“你还是闭嘴吧，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宋帝王说到这里，冷哼一声，“没想到那么多玄门的人围在你的身边，你的世界观还是没有被改变啊。这双眼睛可不是仅仅出了问题那么简单，难道你不知道，人的灵魂是被眼睛封锁在躯体里面的？神祇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我就不给你解释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就算是神祇历劫也仅仅是分裂出一丝灵魂出来而已，但是你不同，你的灵魂居然部离开。那沉睡在净土的躯体，也就是我，被人唤醒，自然就是要你这灵魂重新回来。只不过，这次的主导占据者，该是我了，你这个没了女人就没法活的懦弱男人，老老实实地成为我的附庸吧。”

“如果我不愿意呢？”卫瀚神色淡漠，看着那个掐着自己脖子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这具身体一般。

宋帝王没有说话，干脆利落地紧了自己的手掌，既然说不通，那就直接武力解决就好了。

他作为帝王，生而尊贵，自有百灵拥戴，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尊崇，何尝又被这样违抗过，即使这个人是自己也不成！

“噗！”长刀入肉的轻微声音传来，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他赤手握在了古刀诛祁的剑刃上，鲜血顺着刀刃徐徐滑下，被刀身吸收。

“动手啊，能够手刃我难道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儿吗？”宋帝王完没看自己已经受伤的手，反而是顺着刀身，看到了那个攥着刀柄的女人，几乎是低吼出声，“你为什么不动手？你倒是动手啊！拿刀砍过来，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儿，这次怎么也该熟能生巧了吧！”

“噗通！”

徐云果终于对焦的视线，看到了自己做了什么，手中古刀诛祁坠落，整个人也跪倒在宋帝王面前，声音无比艰涩：“请陛下惩罚！”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反抗？”这下，就是糊里糊涂和徐云果瞬间换位被救下的卫瀚，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之后，也觉得这里面非常不对劲儿。

这么说罢，自从他有记忆开始，作为一名人类生存于世，就接受到的人人平等的教育。

可是，如今的徐云果的表现，让他怎么说才好，她更像是一个弱小的奴隶身份，身上的血性似乎都被磨平了，更确切地说，就是已经没有了作为一个人的骄傲，反而心甘情愿作为一个奴隶。

徐云果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现在已经到了如今的这种不可救药的程度，那种顺从服从的奴性本能，似乎就是刻在了骨子里，再也没法改掉了。

就好像是，有人抽掉了她的脊梁，明明在之前，徐云果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她，强大自信，深深令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