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刚才这是?”
“学了点江湖杂学,不过好像挺管用的。”赵福金莞尔一笑。
李应只能暂时相信,默默地走到前屋,敷上膏药,不过后背有些地方敷不到,只能作罢。
赵福金像是没有困意,也跟着过来,接过膏药,“我来帮你吧。”
李应打量了一下这个奇怪的公主,为啥如此好心,李应摇摇头,哪怕没有恶意。
“太唐突了,不麻烦公主殿下。”
“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李应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佛家谶语都来了,只好默默点头,“那,有劳了。”
赵福金玉手涂满膏药,轻轻划过其后背,李应感觉有些凉,不知是药凉还是手凉。
赵福金微微打量结实的脊梁,若是没有炸伤的痕迹,宽厚强壮,如老虎筋骨的后背肯定很健美,充满了雄性狂野。
赵福金不由有些脸红,还没怎么如此近距离接触男人,打定精神,专心抹药。
“你是去刺杀蔡京吗?”赵福金好奇问道。
“公主很了解此人?”李应没有正面回答。
赵福金点点头,仿佛又恢复之前矜持有礼的公主形象,“有才学,也做过一些与民有利之事,不过还是个大奸臣。”
“嗯。”
“你杀他也没什么用,杀了一个蔡京还会有李京,王京。”
李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自己就没想着杀他,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公主对大宋满意吗?”
此话一出,场面戛然凝固,赵福金的手一滞,李应不动声色微微一瞥,少女脸色冷若冰霜转瞬即逝,又继续手上涂抹膏药动作。
赵福金脸色看不清变化,微笑道,“本就是大宋公主,哪有满意不满意之说。”
这个公主也有些奇怪,李应忍不住想多试探几句。
“也是,我听民间传言,五皇女殿下颇受宠爱。”李应扫了一下富丽堂皇的宫殿,微笑道,“看来传言不假。”
“都是父皇恩赐。”
猛然间,李应脱口而出,“奇变偶不变。”
场面又短暂停留两秒,赵福金缓缓开口,“什么意思?”
李应笑着打马虎,“不好意思,只是想起以前的事。”
两人一直闲谈,待到膏药涂完,殿外似乎有些动静。
“公主殿下,可能是惊动了禁军,还请替我遮掩一番。”
“嗯,放心。”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有人在门外交谈。
赵福金打开房门,“何事喧哗?”
“公主殿下,这些士兵想进去搜查,说是有刺客在里面。”
“殿下抱歉,陛下吩咐搜索刺客,以护安全。”
“屋内没人,可以走了。”
“是。”领头御林军本就只是行个流程,也不是真的搜查,看公主没事自然离去。
待到赵福金回到殿内,已是没有李应的踪影,只是桌子上留着一把精致的金色小刀,桌上刻有一行小字。
天生丽质花绝色,独宠茂德称帝姬。
十四万军齐卸甲,再无一人是男儿。
赵福金呆呆得看着两行诗句,抱着白猫坐了一整晚,神色说不清得复杂,天色渐明,红日露白,明明是初阳却有些寒冷。
“又能如何呢?”苦笑低头看向怀中白色,“世界破破烂烂,小猫缝缝补补。”
“喵”白猫似有所回应,佳人莞尔忧伤。
独歌一曲千古腔,清幽不觉断人肠。
“虞兮虞兮奈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