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南方丛林不似北方风沙,李兄可寻一商船,沿嘉陵江,过岷江,不出一个月即可抵达。”
“倒是没想到水路,多谢陈兄提醒。”
“哪里哪里。”
四人坐落四方,小二上了茶水,正准备点菜,倒是听得旁桌喧哗。
“就那泼皮也就利州路逞能,若是去往青州,好汉遍地都是,指定半夜脑袋搬家。”
“就是,为了点钱财打伤安大夫双亲,这不畜生吗?平时还找人看病来着。”
“可不是,据说那吴元霸,是欠了赌庄老板银两,看上城主送给安大夫的金银了,想以此抵债。”
“这畜生,真是猪狗不如,自己欠的债,拿别人东西去抵,哎,可恨我等干叹。”
安大夫,李应听着此人,会不会是那人,姓安的医师水浒貌似只此一人,不过貌似是建康府人氏,也就是南京。
但不能保证有所改变,还是问问,大步走向谈论那桌,陈秋岩真好奇李应去干嘛。
一手拍桌,一米八的身影盖住大部分阴影,“你们说得安大夫,可是安道全?”
“砰”的一声吓几人一激灵,以为是那泼皮来了,一看不是,也就不怕。
“你是何人,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小李飞刀,李寻欢,你只说是不是安道全神医便是。”
“没听说过,哪来的无名小卒。”
汤隆一听这可就忍不了,两米大高个直接起身准备揪起这小子,被李应死死摁住。
递过一块碎银。
后者果然两眼放光,“自然是安道全大夫,不过没听说过还有神医称号?”
“不知尔等刚才所说关于吴元霸,可否属实?”
“他也配叫吴元霸,不过是个吴阿三,别人吹捧罢了。”一人呸一口黄痰,另一人回答道。
“自然不假,你们上街打听便知,无人不晓,碍于那小元霸几分力气,我等定不会,见此不平。”
李应给汤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离开酒楼,李应也回到座位。
“李兄可是想打抱不平?”陈秋岩打量着眼前人,打架鲁莽也就算了,平时聊天挺理智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性了。
“怎么,陈兄若是为难怕牵连,可就此离去,成都离此不远矣。”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公子是。”陈岳话还没完,陈秋岩打断,“自然不是,只是这吴广背后之人怕不容小觑。”
“哈哈哈,陈兄也知道吾等不久便离去,鸟他作甚。”
“也是。”陈秋岩点点头。
“哥哥,确实如此,此人有几分把戏。”汤隆也回来了。
李应眼神阴晴不定,既然来了,就不能放过如此神医。
打恶霸的快事不在少数,拳打镇关西,醉打蒋门神,自己今天也来个三刀飞死吴元霸。
“走,去安府。”
众人四方打听,来到安府,此时门口虚掩,里面皆是一片嘈杂。
“安神医在吗?安神医。”汤隆喊道
“谁啊?”
一名弱冠之年的青年手里拿着蒲扇,头上绑着青巾,快步走来,看着四人有些后怕。
“你们是何人?”
李应向前走来,大致明白如今安道全还未出名。
“安神医,我等乃路过游侠,听说你家里遭恶汉欺侮,特意前来看看。”
“哎,神医不敢当,多谢几位好汉,其实无甚大事,好汉快快离去吧。”
李应看向安道全一脸愁容,肯定不是无事,也不是热天,拿着蒲扇肯定是熬药所用。
“若是无事,安神医双亲为何卧病?安神医还请让吾看看,吾也算小通医道。”
安道全看了看这个比自己还高,但是很是年轻的好汉,“行,不知好汉姓名。”
“小李飞刀,李寻欢是也。”
陈岳撇撇嘴,使大戟的也好意思取这名号,陈秋岩倒是深有体会飞刀之快。
“李壮士里面请。”
众人来到里屋,里面一阵咳嗽,两位老人卧床,药味十足。
“道全啊,何人啊?”一名些许白发,其实不过四五十的样子的中年男人抬手询问。
“父亲,路过好汉,过来看看。”安道全赶紧过去搀扶。
“可要好生招待。”
“老医师不必如此,我等路见不平,特来看看,安神医,令尊可是淤血在腑?”
“确实如此,只是在下无武艺在身,不好治疗。”
“如此我等倒是来得凑巧,还请将阿伯坐正,吾来活血化瘀。”
安道全眼睛一亮,“如此麻烦李兄。”
“客气。”汤隆在旁辅助,李应运转内力,因为熟悉脉络温和蕴了半个钟头,两位老人才舒服躺下。
“李兄这手化瘀气劲,无十年内力怕是不得雄浑。”陈秋岩在一旁小声笑道。
“哈哈哈,陈兄高见。”
“又收买人心喽。”陈岳嘀咕道,一路上这李寻欢到处结交朋友,很多土匪都被其感化。陈秋岩捂住陈岳嘴巴来着出了房屋。
安道全见双亲睡下,也来到屋外。
躬身拱手,“多谢李兄,将来有所需要,万死不辞。”
李应抬起他,“哎,何止如此,安神医治病救人何止千人,今日吾不过两人,如此大礼可受不起。”
“都是乡亲们抬举,其实我的医术也就普通病症还行,遇到大疾也是束手无策。”
“噢,我记得安神医,乃建康人士吧?”
“确实如此,由于家中母亲在此留有老亲,于是从小搬于此处。”
“原来如此,其实安神医若是想更进一步,也简单。”
“如何?”
“建康府有位神医张有泉乃医圣张仲景后代,擅长外伤风寒,其子张德也是医术非凡,若是安神医拜于门下,定然进步非凡。”
“当真?幼时,倒是未曾听闻。”
“做不得假,若是神医信我,待双亲痊愈即可赶往,也不用受那泼皮鸟气。”
“如此也好。”
李应本来打算今日就见血,想了想,让那恶汉多活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