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池把掌门令牌递给他,他没接,楚秋池挑眉,“这个东西很值钱,拿这个抵押,你就不怕我骗你了。”
小孩迟疑有些,但还是接过,“真的吗?没骗我?”
“真的。”楚秋池点点头。
“好,那我跟你走。”小孩主动走到楚秋池的身旁,他的身上脏兮兮的,他怕楚秋池嫌弃他,还特意离远了点。
见人同意了还跟上来了,楚秋池便转身,怀时和那个小孩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后。
到酒楼的时候,陈家两兄弟正眼巴巴的从窗口处往下望,生怕他们不回来。
楚秋池一进门就丢了一锭银子给陈浪,道:“你带他去找客栈开间房,烧点水让他把身上洗洗。”
对了,楚秋池坐在椅子上,抬头看陈浪,“你带他去打时候买点包子或者粥之类的给他吃,不能吃太多,六七分饱就成。”
“嗯。”陈浪接过银子,很识趣的没问这个小孩是谁,牵起站在门边的小孩就往外走。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陈思抱着怀时的东西站在窗口,看向楚秋池,问道。
楚秋池单手撑着头,看向怀时,突然想到那小孩还没换洗衣物,便看向陈思,问道:“你哥要去那家客栈你知道吗?”
“知道。我哥他有个同窗家就开了客栈,我哥应该会把那个小孩带到那里,毕竟有折扣嘛!”
楚秋池点点头,“那我们先去结账,去买点东西送过去。”说着,楚秋池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陈思突然喊。
“那个······”陈思有些别扭的看向楚秋池,“楚大哥,我可以将这些点心打包吗?”
楚秋池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点心,除了刚开始来他们一人拿了一块,基本可以算没吃,他轻笑一声,陈思的脸莫名红了,别问,问就是羞的!
“可以。”楚秋池点头,便走出门。
怀时还没吃过糕点,便留着,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便开始帮陈思打包。
她的嘴里塞满糕点,脸鼓鼓的,一动一动就像小松鼠一样。
她看着陈思为难的样,也是知晓他不知道用什么打包。
她将她买的那些小玩意收了,然后又从里面找了几张纸递给陈思。
“喏!”
陈思傻傻接过,这东西怎么不见的?但想到他们是从天上来的便也不怎么惊奇,弯腰开始打包了。
等楚秋池结完账时,他俩也在外面等着他了。
镇子不算大,没一会便找到一个成衣铺。
陈思一路沉默着,看见他们进了成衣铺,再想到之前他们救的那个小孩也是了然,虽然成衣确实有点贵了,但现在也没法再找衣服用了,再者,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楚秋池,这位也不太像是缺钱的主。
楚秋池选了几套男装和几套女装,老板笑得眼睛眯起,动作极快的帮他把衣服打包好。
男装和女装是分开装的,楚秋池和怀时一人拿了一个,老板还特意嘱咐:“您拿着的这个是女孩子穿的,那个小姑娘拿的那个是男孩子穿的。”
“嗯。”楚秋池点头应是,便带着两人走了。
陈思带着楚秋池他们到了陈浪他们在的那个客栈。
“陈思!这里这里!”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喊着陈思的名字。
陈思跟这里面的人好像很熟,直接走过去问:“你好,请问我哥陈浪订的房间在哪?”
那个人回:“二楼左数第五个房间。”
那个人在楚秋池看不到的地方对着陈思挤眉弄眼,低声说道:“这又是你哥从哪捡回来的人呐!”
陈思为难的对那个人说:“额……你还是别问了,我先带他们上去了。”
“哦。”闻言,那个人立马闭嘴,安安静静的盯着几人走上去。
房间里,陈浪和那个小孩坐着,沉默无声。
陈思推开门,两人同时向他看来,整得陈思还以为后面有什么大人物。
楚秋池和怀时一起进去,讲包袱放在桌子上,楚秋池对那个小孩说:“哪两个包袱里有衣服,你记得一会儿洗澡的时候自己拿去换。”
“嗯。”小孩点点头。
几人也寻了凳子坐着,楚秋池又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小孩答道。
“我……”给你取个呗!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楚秋池将还未说出的话咽回肚子里。
“进来。”陈浪喊道。
刚才和陈思聊天的那个人进来,对着那个小孩说:“小朋友,你可以去洗澡了。”
“好。”那个小孩走到桌子前,随便拿了一个包袱,跟着那个人下去了。
陈思将他打包的那些糕点放到桌子上,心虚的看着陈浪的反应。
他没和他哥商量就把人家的糕点打包了,他还以为他哥会逮着他骂一顿,结果没有,他哥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没说话了。
他们俩的小动作楚秋池没管,他正和怀时传音聊天呢。
“主人,那个小孩是掌门令牌选的下一届锦阳宗掌门?”怀时问。
楚秋池:“对。”
“真奇怪,掌门令牌择主不应该等上一届掌门死亡才能重新择主吗?主人你不是还在吗?”
“没有择主。”楚秋池突然回。
“没有?”怀时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震得楚秋池耳朵疼。
“那为什么掌门令牌会围着那个小孩飞?”
“你注意到没有,那个令牌还是会回到我的手上,那个小孩顶多算掌门预备役。要是真择主了,令牌我也抓不住不是。”
“也是,但是掌门令牌也不该这么快择主啊……”不对,怀时突然想到,好像这块令牌确实有提前择主的功能,只是这么多年来只触发过一次。
怀时面色震惊,她看向楚秋池。
所以,主人又有什么事情要做吗?还是,令牌知道主人丹田受损,想重新找主人?
她心里疑惑不解,却都无法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