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孔文龙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西七路,他准备光顾这个毛如意描述的所谓的“艳福”舞厅。昨天,孔文龙虽然当面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老同学的推荐,但他内心始终对这个传说中的“宝地”有如猫抓般的痒痒,毕竟他是一个成熟的年轻男人,又在外面避祸了三年时间,已经有900多天过着没有女朋友的生活了,人的天性让他忍不住得经常冲动。
所以,今天孔文龙经过反复的斗争,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这个舞厅。刚到大门口,孔文龙就看到一个挺有味道的少妇站在门口等着进场。孔文龙把车子停好了,就走到了少妇身边,他说:“来这么早跳舞?一定跳得很好了吧?”
少妇看了看孔文龙,对他的形象很是满意,就露出一脸的笑容说:“我住的远,怕路上不好走,就走的早,没想到今天是星期天,路上太顺利了,就来早了。”孔文龙说:“我没有舞伴,你陪我跳吧?”少妇说:“可以啊,只是我是刚学的跳舞,肯定会踩你的脚,看你嫌不嫌?”
孔文龙说:“那还巧了,我也是刚学的,咱们两个半斤八两,那就谁也别嫌弃谁了,搭个伴一起玩吧。”然后就拉着少妇一起往舞厅入口走去,同时掏钱买了两张门票。
早场的舞厅人不多,因为大多数人早上都要上班,即使是不上班出来玩的人也想睡个懒觉。孔文龙带着少妇跳了两曲,少妇就说:“你明明是个舞场高手,刚才还那么谦虚干嘛?”
孔文龙说:“到了舞厅,越是高手越要低调,否则会把女的吓跑了;越是新来的、第一次来的越要装得老练,否则会让女的嫌弃你是新人、什么也不懂。”少妇说:“哇,能说出这一套的话,那你简直就是专家了!”孔文龙连忙否认,说:“专家不敢当,我也是才明白这个道理的。”
少妇说:“你是干嘛的?大清早不上班,跑过来跳舞?”孔文龙说:“我没工作,所以有时间来跳舞。”少妇说:“你蒙谁呢?没工作哪来的钱跳舞?”孔文龙解释说:“我是说我没有正经工作,我是搞装修设计的,接一次活,挣一笔钱,先花几天,等钱花完了再去找活干。”
少妇说:“你一看就是一个大学生,你应该是装修设计师吧?”孔文龙说:“是专门画图的。”少妇说:“那就是设计师,是靠脑子干活,挣的是轻松钱,不像我们这些工人大老粗,靠出卖体力挣个辛苦钱。”
孔文龙说:“我爸妈退休之前都是工厂的车工,你在工厂具体是干什么工种的?”少妇说:“我是钳工,你懂不懂?”孔文龙说:“我知道,我妈以前也干过钳工,挺辛苦的,手老是磨得受伤。”少妇说:“我也是这样,你没感觉我的手特别粗糙吗?”
孔文龙说:“男女授受不亲,我哪敢随便摸你的手呢?”少妇笑了,说:“都是来这里跳舞的人,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孔文龙说:“你是说在这里跳舞可以摸女的吗?”少妇说:“你就别明知故问了,不想摸女的,你来这干嘛?”孔文龙说:“那我摸你,你会不会生气啊?”少妇撒娇地说:“你要是把我摸疼了,我肯定会生气的。”
孔文龙听到少妇这么说话,就知道她是道上的人,他就不再紧张和小心翼翼了,两个人就开始轻松地跳舞和聊天起来。俗话说:男女搭帮干活不累,孔文龙现在搂住这个漂亮的少妇跳舞顿时觉得放松了好多,一扫回来之后和左建国跑来跑去还有赶工画图的辛苦了。
舞厅的亮曲子很快就结束了,又进入了下半场,就是黑曲子时间,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开始了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激情时刻。孔文龙已经几年都没有碰过女人了,此时搂着这个少妇大姐,他也激动地气喘吁吁、满脸滚烫,身体也不由得有了明显的反应。
少妇在孔文龙耳边小生调情地说:“你不会还是一个童男子吧?只是搂着女的就激动成这样了?”孔文龙说:“姐,不好意思,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碰女人了。”少妇说:“把你说得可怜的,好像是刚从深山老林里面跑出来的野人一般的饥渴。”孔文龙说:“我就是刚从人烟稀少的山林里面出来的,你猜对了。”
少妇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也太假了吧?”孔文龙就把自己参与海南金融诈骗案的事情全盘告诉了少妇,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少妇听完以后,对孔文龙也比较同情,她说:“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坏孩子,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根本就不是坏人,也是受害者啊,实在是太可惜了。其实我老公倒是一个坏人,他现在还在大牢里面呢。”
孔文龙有点惊奇,就问:“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进去的?”少妇说:“他是一个大闲人、大混混,因为偷东西被判了8年。”孔文龙说:“偷了多少钱?咋判了8年?”少妇说:“偷了好多辆摩托车,自行车还没算呢。”
孔文龙说:“他在西京监狱吗?”少妇摇摇头说:“他被转送到陕北的监狱了,太远了,想过去看看都困难。”
孔文龙说:“我以为他是关在咱们市里面呢,那你也太可怜了。”少妇说:“也好着呢,我现在出来玩也不怕什么,方便得很。”孔文龙说:“我听说陕北那边的监狱,条件特别差,人关在那里特别受罪,他太倒霉了。”
少妇摇摇头说:“他一点都不可怜,他是一个大红头(牢头的意思),在里面混得顺风顺水的,根本就不用干活。我去看过一次,他现在养得白白胖胖的,比在外面还舒服。”两个人跳着舞,越聊越投机,气氛也融洽了好多,根本就没有了第一次认识的疏远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