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公主要如此，她们自然要陪着演戏，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

唉，褚瑶苦恼的放下酒杯，什么只有虞姝，没有公主的，全都是骗人的，想着，褚瑶又想起顾回生和虞绍，要做到那样，才算是只论知己，反观虞姝…

褚瑶摇摇头，可不能乱想，被人瞧出什么，就不对了。

“瑶儿妹妹？”

褚瑶疑惑，侧身向左看了看。

“瑶儿妹妹不记得了？可真要姐姐伤心。”

褚瑶望着美人明艳中带着几分哀怨的侧脸，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苏姐姐。”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褚瑶从苏馨儿身上移开了目光，无论见了几次，这般美貌，都能让人惊上一惊，真是越近，越觉得…勾人。

“瑶儿妹妹还记得我。”

苏馨儿朝褚瑶露出绚丽笑容“那日府中一见，瑶儿妹妹可是许久未来寻我了。”

褚瑶有些难为情“苏姐姐我…”

褚瑶为此苦恼，却听苏馨儿噗嗤一笑“我逗瑶儿妹妹的。”

见褚瑶神色懵懂，苏馨儿道“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未去寻瑶儿妹妹，怎么好意思怪到瑶儿妹妹身上呢？”

褚瑶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才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

“今日既论曲，不知众位小姐，可有什么想法？”

“论曲，自然是杜家小姐了。”

谁不知道，杜若的琴艺在这临安城是出了名的好，好到，她们连卖弄的心思都没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听几曲呢。

“哎。”有人不赞同了“既是论曲，就不但是琴艺了，我这琵琶也还不错呢。”

“嗯，这样论的话，那就多了去了。”

“那自然是。”

虞姝勾起嘴角，望向底下众人“那今日，虞姝可要一饱耳福了。”

待有女子上前展示时，褚瑶身侧的苏馨儿向褚瑶的方向靠了靠“若论曲，无人胜得过瑶儿妹妹吧？”

贵妃生辰宴上，褚瑶出尽了风头，可惜…还没等众人回味，这个奏曲的人就晕了过去。

褚瑶急急摇头“我不善曲。”

苏馨儿盯着褚瑶的侧脸，却未看出什么。

“妹妹过谦，论曲，无人可及妹妹了。”

“不。”

苏馨儿非要给褚瑶冠上无人能及的名头，褚瑶拒绝得干脆“若真要说…也只是碧霄的缘故”

“可这偌大的临安，能使得碧霄的，也就妹妹一人不是么？”

褚瑶摇头“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众多，我，不过是机缘罢了。”

苏馨儿见褚瑶表情认真，倒是有些意外，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纯真么？

苏馨儿转过身，端起面前的酒，原来，褚家小姐，是个心思通透之人，可…苏馨儿不解，既非蠢笨之人，为何这么多年，在临安，从未听说过褚瑶的名头？

还是…故意藏拙？

苏馨儿沉了脸，若是故意藏拙，那这褚瑶的心思，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了，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如此心计…

曲过三巡，虞姝止了笑意，看向褚瑶的方向。

“今日，我可特意从贵妃娘娘处，请了那位奏得碧霄的女子来，众位…可要见上一见？”

说罢，虞姝不语，目光落在褚瑶身上，不动分毫，直引得众人皆望向褚瑶这边。

褚瑶怅然，公主，还真是不放过她。

想着，褚瑶放下手中茶点“臣女褚瑶，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