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褚瑶点头，四处打量，说到底，蓬莱殿也是皇宫，隐隐露出的奢靡之气，是怎么都无法忽视的。

“如意，贵妃娘娘…”

褚瑶托着下巴，将要说的话，收进心里，皇上宠爱贵妃，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以往只是听闻，但上次入宫后，褚瑶便明白，相较于传闻，皇上对贵妃的爱意，只多不少，可…

褚瑶换了只手，明明是个性子极冷，不喜与人打交道的人，为何会喜爱热闹？

褚瑶想不明白，依傅柔的地位，还需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儿？

然而，这件事，确确实实是褚瑶想错了，贵妃娘娘不仅是喜欢热闹，还是极其喜欢热闹。

“娘娘，褚家小姐来了。”

“臣女褚瑶，见过贵妃娘娘。”

褚瑶弯下腰，恭恭敬敬向傅柔行礼。

“嗯。”

看了眼行礼的褚瑶，傅柔思索了好一会儿，对着身边的宫女道“是那个…宴会上的女子？”

“娘娘，是的。”

得了宫女的确认，傅柔肯定的点了点头，对着褚瑶道“起来吧。”

“谢娘娘。”

褚瑶起身，却并不开口。

“昨夜可有休息好？”

“回娘娘，臣女歇息得很好。”

“嗯。”傅柔摸了摸怀中雀灵的羽毛，褚瑶抬眼望去，那只雀灵倒是比之前在宴会上看到的时候精神多了，而且…它的额间有一抹红痕。

“这鸟儿挑剔的很，宫中这么多乐师，除却那日宴会上，这么多日，连鸣叫都不曾有过了。”

说话的时候，傅柔一直望着怀中的雀灵，褚瑶想，贵妃娘娘，或许是真的喜爱这只雀灵。

“雀灵是皇上所赐，我又十分喜欢，所以…”

“臣女尽力一试。”

但做不做得到…褚瑶无法保证。

傅柔抬眼看了看褚瑶，那日宴会上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无论这女子做不做得到，碧霄她总是能吹响的。

“那你就试试吧。”

傅柔有些好奇，这姑娘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谢娘娘。”

褚瑶拿出碧霄，横在嘴边，轻轻吹奏。

一如既往的美妙，雀灵…一如那日而歌。

一曲终了，傅柔回味之余，突然有了探究的兴致。

“你用那支玉笛试试？”

褚瑶点头，拿起玉笛试了试，雀灵…不语。

“再换琴试试？”

褚瑶依旧试了试，雀灵…仍是不语。

傅柔脸上露出笑意“我看，这鸟儿不是认曲，是只认这碧霄吧！”

同一首曲子，唯有用碧霄吹奏，它才肯引颈而歌，傅柔看看褚瑶，又看看放在一旁的碧霄。

“让我试试？”

碧霄，是否真难以奏响？

这事儿傅柔是不知道的，她知道虞渊有此物，甚至还有过赠与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