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官，在此多谢王爷。”

“嗯。”虞鸣点点头，含笑离去，只留褚云逸一人在原地，沉思许久。

天气愈发暖了，褚瑶靠在西窗边的木榻上，借着窗外的亮光，捧着本《山怪杂谈》，读得津津有味。

“如意。”

趁着得空，褚瑶抓了手边的蜜饯递给如意，而后又自顾自吃了起来。

“小姐。”

如意无奈，她已经不是几年前刚进府的时候了，可褚瑶但凡吃个什么零嘴儿，就总是喜欢给她也递点儿，大到水果点心，小到果仁蜜饯，如意摇头，算了。

“如意。”

褚瑶看到精彩处，却突然不解了。

“你说，这山怪明明喜欢书生，为何，还要看着他与别人成婚，生活美满，又安然离去？”

“自然…是想他开心。”

褚瑶不依“可在我看来，这书生喜欢的并非与他成婚的女子。”

“如意不解。”

听了她的话，褚瑶难免失望。

“等小姐有了喜欢的人，大概就明白了。”

喜欢的人…褚瑶将手中的书合起来“这么让人难受，我才不要喜欢。”

“对了。”褚瑶正色道“如意要及笄了，可有喜欢的人？”

如意摇头“没有。”

“没有？”褚瑶惊讶“那如意可怎么嫁人？”

嫁人，还是随遇而安吧，再说…自褚瑶买了她，她早就下定决心，此生要忠心于小姐，小姐都未出嫁，她一个丫鬟，还能急着亲事不成？

“不急。”

如意稳重，她既说不急，那褚瑶自然也就不急了，可…不急，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如意轻笑“要嫁人，起码也得有个喜欢的人，小姐总不能让如意去随便找个人嫁了。”

“这倒也是”褚瑶赞同的点头“那，如意想要什么礼物？”

她不过是褚家的丫鬟，哪里办得什么及笄礼，至于礼物…她其实并未想过。

“算了。”褚瑶放开如意的袖子“我就自己想吧。”

这等大事，要是想不到，也可叫母亲想想，总好过自己一个人瞎琢磨。

如意朝褚瑶淡淡一笑，心中却是期盼的。

“娘。”

褚瑶推开门，独自一人，去了沈氏房内。

“怎么了。”

沈氏正在梳头，对着镜子，拿着一支步摇，斜插进发间。

“如意要及笄了，我在想，送她什么礼物。”

“这个…”

沈氏转身过来，看着褚瑶“你们小女儿家的心思，我可猜不来。”

“娘不也是女人嘛，帮我参谋参谋？”

沈氏无奈，宠溺的敲了敲褚瑶的头“娘都多大岁数了。”

“哎呦。”褚瑶揉了揉被沈氏敲痛的地方“没见过自己说自己老的。”

“你…”

见沈氏瞪她，褚瑶连忙上前，抱住沈氏“好了，好了，娘不老，这整个临安，就娘最美了。”

沈氏被褚瑶逗笑“就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