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长大要明白什么?我过生日不应该是我这个小孩的事情吗,为什么是大人的事情?师父不是说只要我解决了家里的事,报恩之后就能回道观吗?可是我已经解决完了呀。“
聪明的小孩不好糊弄。
聪明且逻辑性极强的小孩更不好糊弄。
软软条理清晰的问题,怼的张自成哑口无言。
给跪了师妹!求你别问了!
张自成想当个锯嘴葫芦,只要他保持沉默,那他说的话就不能成为呈堂正供。
可有谁能顶得住小团子眼巴巴的可怜光波呢?
一双水汪汪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你。
小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渴望,还带着浓浓的依赖。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谁能扛得住啊!
张自成是扛不住的。
他倒是也想说谎。
可他道佛双修,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他不能说谎啊!
张自成一瘪嘴,委屈至极。
早知道就过来偷偷看一眼,立刻跑路了。
“二哥,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呢?“
软软瘪嘴,看起来好像要哭。
张自成心中警铃大作。
雾草!师妹别哭!师兄头拧下来给你玩!
“哎,我也不知道大师兄和师父去哪了,师父就说要下山办点正事,然后直接带着大师兄跑路了,至于我们剩下的几个,师父直接放养,让我们爱去哪玩去哪玩,总之不要在道观就行。“
也不能去找你。
张自成没把实情全说出来,全都挑着软软能听的说。
这孩子看着心眼大,其实可敏感了呢。
乡下人有喜欢拿孩子打趣的。
看到软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就想逗逗。
说什么,你师父师兄不要你了,跟我回家之类的话。
软软每次听到这话都哭。
还不是撒泼打滚放声大哭,而是那种真的伤透心的默默流泪。
看的人揪心。
他们也知道开这种玩笑的人心里没什么恶意,可这对软软来说伤害极大。
虽然经过他们礼貌而又委婉的威胁后,就没人再打趣软软。
但是孩子对这种事儿依然极其敏感。
小孩打小就清楚自己没爹没妈。
生怕会失去他们这几个亲人。
现在就算有爹有妈,她也要没了父爱母爱的概念。
能老老实实的留在家,也不过是因为慕国亦对她足够好,她愿意回报善意。
听话。
要是被小团子知道,师父说不允许他们主动找她,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呢。
“总之,等师父忙完自己的事,肯定会接你回去的,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你四师兄的电话不也有吗?一会儿我把你三师兄电话也给你,至于老大和师父,我们也联系不上。“
张自成不建议在背后欺师灭祖。
他们几个想软软想的紧。
说是软软离不开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反正偷偷见面师父又不知道。
大不了回去跪一个月香。
“那好吧。“
小团子情绪看起来很低落,张自成于心不忍,把孩子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儿的哄了半天,才见到点笑模样。
不过还好,小朋友脑容量都不大。
烦恼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师兄妹在房间里玩了一个下午,什么悲伤的情绪都不在了。
入夜,张自成躺在客房床上,耳边突然响起了女人的低语。
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呻-吟。
张自成猛然睁开双眼,叹了口气后,直接翻窗离开了别墅。
偷的半日欢,又得跑路了。
张自成以为自己走的悄无声息,实际上在他身边发生异常时,小团子就从梦中惊醒了。
她看到了师兄离去的背影,跟着一起翻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