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大办,但丁有财的彩礼三金都给秋霜备好了,婚房的用品他也添置得齐齐整整,不让秋霜觉得委屈。
接下来有半个月婚假,两人把妞妞的外婆接来城里照顾妞妞,然后出去旅游了一圈,再结伴回到村里。
车快到村里了,秋霜紧张得什么似的,拉着丁有财的手说:“你妈会不会拿扫帚打我出去?村里的人会怎么说我?”
“有我呢,话中听就多听几句,不中听咱们走。”丁有财安慰她。
秋霜点头,拍了拍心口。
无论怎么样,领证了,总是得回去给个交代,确实只能如有财说的,中听就多听几句,不中听就走。
丁有财事先和安海棠打了电话,他的车到家门口时,安海棠和文武也到了他家里。
有他们俩在,想着母亲能收敛一点,不至于太过分。
车子开进院子,丁有财先下车,他回头牵秋霜,秋霜躲在在他身后,跟着他往屋里走。
丁婶和丁屠户从屋里出来了,丁婶脸黑得什么似的,她顺手拿起扫帚,朝有财和秋霜打过去,被文武一把抓住她。
安海棠帮着文武拉住丁婶,说:“婶,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能说什么?我早就说了,他要娶这个女人,我和他就断绝母子关系。”丁婶咆哮。
丁有财揽着秋霜的肩膀,转身就走,他打开车门,让秋霜上车。
丁屠户赶紧去拦儿子,说:“你和你妈好好说说,她现在气头上,你说几句好话,她就会缓过来了。”
丁有财恼火地说:“你看她这样子能好好说话吗?断绝母子关系就断绝母子关系,没见过她这么封建固执的人!”
“我怎么封建固执了,我养你这么大,培养你读大学,让你找个二手货回来?”
秋霜听着这话,心里堵得慌,她喊丁有财:“有财,咱们走吧。”
丁有财推开父亲,和秋霜上车。
丁婶看着车子离开,气得一口气憋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了。
安海棠忙给她扎针,几个人扶着她进屋。
安海棠待她缓过来后说:“丁婶,您何必呢,有财和您犟了差不多十年了,那他一定是铁了心的,也一定是秋霜有值得他守候的优点,你怎么不换个思路想想呢?”
“这个不孝之子,他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丁婶大哭。
“他若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今天也不会特意回来了,还不是希望和娘和好?”安海棠柔声劝慰。
丁婶抹一把眼泪,哭声缓了点。丁屠户给她倒了杯水,但什么话都不敢说。
安海棠说:“现在他们都领证了,您要还犟着,无非就是让他们有家不能回。”
“我被他气死了!”丁婶哭道。
安海棠叹了口气,说:“婶啊,你就只记得秋霜是二婚,秋霜生过孩子,秋霜的命苦,你就不记得秋霜的励志,从什么都不懂到跟我学徒,然后自学,再一步步考证,考学历,现在还考进了县城医院,和有财成了同事,他们俩现在还卯足劲想考省城医院去,一般人谁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