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棠挺着大肚子转身,走到篱笆前说:“沈勇军回来也好,大家把这事闹清楚,无缘无故,咱家文武还能让人扣屎盆子?”
沈老泼啐一口,嘴里乌七八糟地一顿乱骂,文武过来拉安海棠回屋,让她不要理睬这个悍妇。
“唉,这个邻居太恼火了,咱们尽快把房子盖河对岸去。”安海棠说。
文武答应她,过了年他就去申请宅基地,明年赚了钱第一件事便是盖房子。
李秀梅把门锁了,窗户关上,一家子坐饭桌吃饭,沈老泼骂了一会,大概外面冷,这边不对骂也没有什么乐趣,终于回屋去了。
李秀梅这几天的脸色没早几天好,安海棠仔细瞧一眼她,问道:“妈,您身体不舒服吗?”
“被沈家和安小茶闹得心里慌,睡不踏实,唉。”李秀梅叹了口气。
“咱又没做亏心事,随她们闹。”安海棠给她盛汤,柔声安慰。
李秀梅感激地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李秀梅煲的鸡汤黄澄澄的,香味扑鼻,文武给安海棠盛了一碗,给两个小朋友也盛了一些。
“你也吃,跑车累,营养也要跟上。”安海棠给文武盛了一大碗。
文武看她一眼,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被老婆疼。
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他鼻子都发酸了。
“咱们这样多好的家庭呀,一家子就该这样呢。”李秀梅说。
“嗯。”安海棠笑笑,心里有点负担,她并不知道自己啥时走人。
吃了饭,文武主动承包厨房洗刷,李秀梅在灶间烧热水,安海棠和两个孩子先洗漱。
“婶娘,给文文擦香香。”文文从房间把小瓶子装着的郁美净拿过来,娇娇地喊安海棠。
安海棠给她擦香,还在她嫩呼呼的小脸蛋上nua了几口,亲得小家伙咯咯地笑。
文河一直默默看着,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文河,我们搞学习去?”安海棠问他,“有没有积攒一点难题来考考我呀?”
“当然有,不过你说你要高考,这点难度应该难不倒你。”文河微笑。
他的眸色柔和很多了,不再是那种刺骨的阴冷,让安海棠舒服多了。看来这世界大多能人心换人心,只有那么少数几个特例属于油盐不进。
她和文文文河先进了房间,文武在房间修了一个带烟囱的烤火煤炉,火烧得旺旺的,特别暖和。
文河这次准备的不仅有英语,还有高难度的数学题,安海棠看一眼,这些题目显然已经是高中的难度。
她惊异地看着文河,文河却很淡定地看着她。
“文河,你不声不响的,竟然是个天才小子!”
“婶娘过奖了。”
“一直自学?”
“是的,叔叔给我借了很多书,我都自学。”
安海棠沉吟,她记得剧本里面,文河似乎并没有赋予天赋,他的存在就是满怀仇恨,最后杀了原主。
不管了,总之他这么聪明,仇恨也会化解,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给文河讲解题目时,她刚好也复习了,她默默算一下,孩子的预产期在明年4月,生产后还能休息两个月,然后去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