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源拱手说道:“那公子,您能否给下官看看身份令牌?恕下官眼拙,没有认出来。”
林景佑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丢了过去,他并没有出声嘲讽什么,而是很自然地走到主位上坐下。
路思源反复查看了几遍令牌,确认眼前之人还真是王爷,他双手捧着令牌,恭敬地递了回去:“王爷恕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您来。”
随后对着院中的家丁喊道:“来人,给王爷看茶。”
林景佑接回令牌,嘴巴朝旁边努了努,示意陆思源坐下来说话。
等陆思源坐下后,他开口说道:“陆大人,本王来这临海城,是想尝一尝闻名天下的膏蟹,可也不知怎滴,蟹还没吃到,就莫名其妙地交了好多税钱,如今已身无分文,不知陆大人能不能尽尽地主之谊,买来一二膏蟹让本王好尝尝鲜?”
陆思源一听,好家伙,这是话里有话啊,你一个败家败得全天下都听说过的王爷会没钱?这临海城税赋再翻一番,也交不垮你这梁国最大的败家子。
他笑呵呵地说道:“王爷说笑了,膏蟹有,我这就让人购来,保管王爷您吃舒坦。”
“是嘛?那感情好啊,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可就要留在你这里讨一顿饭来吃。”
“王爷肯赏脸留下用膳,荣幸之至,欢迎之至。”
林景佑挥挥手招呼过来蒋巡,对着陆思源说道:“陆大人,这小子叫蒋巡,本王在来此地时,瞧见这小子手拿利刃准备行凶,这不就顺路擒拿住给送了过来,你看怎么处理?”
陆思源心里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哪有人被囚,是活灵活现自己走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被王爷擒过来的。
他没做多想,只当是那小子被王爷看顺了眼,特地带来与他求情。
喜怒不形于色那是官场基本功,陆思源为官多年,又岂会没有修行,他依旧保持着笑容说道:“王爷您说笑了,事情始末下人已经告明,再说未造成他人损伤,本官做主,就不计较他的过错,此事就当没发生过,王爷你看如何。”
林景佑高兴地点点头,大笑道:“善,陆大人通情达理,此为大善。我定要让蒋巡雕刻一块彰牌送给大人,以示陆大人高风亮节。”
“王爷过奖了,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能为朝堂社稷分忧是下官应该做的。”
林景佑双手握拳,朝上拱了拱,说道:“有陆大人在朝为官,真乃我梁国之幸啊。”
“王爷谬赞了,下官只是尽绵薄之力,实在是担当不起这梁国之幸。”
林景佑忽然探过去脑袋,将那块身份令牌在桌子上敲得“啪啪”响,有些严肃地说道:“陆大人,本王至入城以来,还没吃着膏蟹呢,盘缠就全缴了税,现在连回梁都的银两都没了,可怜啊可怜。不知道陆大人收不收这令牌,本王典当给你,好换些银两作路上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