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是隐藏的对手?
她是卧底?
这样事情就复杂了,苏予墨心里哭泣。
怎么一个生子系统还要搞个权谋戏,甜甜蜜蜜地让她谈一场恋爱不好吗?
那斯图等得不耐烦了,俯身而下,抽出藏在窄袖里的匕首,贴上她的脖子,冰冷触感令她睁大眼睛。
“想好怎么骗我了?”
苏予墨脖子绷紧,脱口而出:“钱。”
老爸告诉她,除了生死,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钱有了,就要锻炼身体。
在他的监督下,除了极端天气,每天苏予墨都会出门跑一会儿步,还有专门的营养师给她搭配餐食。
因此从小到大,她一次大病都没有生过。
那斯图掌控着匕首,贴着她的脖子缓慢移动。
“要钱还是要命?”
“当然是……”
苏予墨刚想说命,转念一想。
她原理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呗。
一想到刚才畏首畏尾,担惊受怕的样子,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们只是身材魁梧,举止狂野,声音响亮了些罢了。
有什么好怕的?
苏予墨的脑袋微偏,正好和那斯图的眼睛对上。
此刻她才意识到她们的距离有多近,上方的热气扑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到了痒。
一股强大的男性气息笼罩在她的周围,试图钻进她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外面的庆祝还没有结束,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此刻不知什么乐器的声音响起,激昂豪迈,像是诗人喝醉酒的高歌。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苏予墨灵机一动。
上身微起,靠近他的耳边,吐出一口气,唇轻吻他的耳垂。
“要你。”
反正她在这个世界又没认识的人,不妨大胆一点。
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
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家。
等到复活了,她又是一条好汉。
那斯图肩膀微颤,贴在她脖子的匕首因为她的起身,向下滑动了几寸。
手里的武器松了,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大忌。
那斯图眉头轻皱,侧过脸匕首移到她的耳边,挑开耳边的长发,轻拍她的耳廓,冰凉铁器刺得苏予墨耳朵汗毛竖起。
“这个理由可不新鲜。”
苏予墨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他一瞬的僵硬。
有戏!
她把头埋得更深,脑海里浮现出陪她长大的那只小狗临终前的模样,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从小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弟弟,他用我弟弟威胁我,如果……”
她抽噎了一下,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
“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就要杀了我弟弟,我和弟弟从小相依为命,你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
以她多年追剧的经验,这个故事虽然老套,却能强烈地体现出她身世凄惨却又重情重义。
试问天下能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苏予墨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刺激着那斯图的嗅觉,他握紧拳头,甚至手臂能感觉到她蓬勃的心跳,一时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那斯图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难道西域女人真的会用巫术?
他站了起来,苏予墨霎时心惊,穿帮了?
那斯图往后退,远离了她一段距离,直到闻不到那种香味,他才呼了一口气,坐在旁边的靠背椅上。
“我们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