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羿晟如是想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的人,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那双漆黑如墨般深沉幽暗的眼里毫无波澜,眸底隐约闪过的疯狂和阴郁之色却出卖了他激动的心绪。
只可惜,不知是听到了他温柔的轻哄声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心声,女孩逐渐安静下来,呼吸清浅平稳,似乎转入了什么美梦,睡得安逸。
凌羿晟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神情,转瞬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变得矜贵冷傲。
强大的自制力令人瞠目结舌。
真是可惜了!
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撩了又不负责。
真没良心!
一路静默,直到别墅。
凌羿晟把人抱进自己的卧室,安顿好人之后在落地窗前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
“凌少爷有何吩咐啊?”电话里传来一道柔美的女声。
凌羿晟望着漆黑的夜幕,冰冷的眼神因为谈话的内容而逐渐有了几分温度,“之前让你制作的那款钻戒还在吗?”
“你不是说不用了吗,就搁置了。”女人好奇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提着耳朵想要从电话里窥探出男人的意图。
八卦之心瞬间燃起,蠢蠢欲动。
“那现在就请你继续,不过我想在它的设计上再加点东西。”凌羿晟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说到后面特地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成本可要高出好几十倍,而且戴上可就摘不下来了!”女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带着几分劝诫。
“嗯。”凌羿晟眼底闪过一抹阴郁和偏执,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听到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电话里的声音默了片刻,随后才重新响起,“好,我知道了。”
她突然就不想八卦了。
像他这样的行为,她只为那个被他这种人看上的女孩感到悲哀。
……
翌日
萧惊澜又一次从宿醉中醒来,头隐隐作痛,有些昏沉,睁开朦胧的眼睛打量着四周。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从男人的卧室醒来了,对四周的物件摆设都有了几分熟悉之感。
萧惊澜光着脚踩在柔软又毛绒绒的地毯上,一路走到房间门口,准备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刚一握上门把手,门把手就自己转动了一圈。
门外正是凌羿晟。
他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开着门。
萧惊澜连忙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男人穿着套黑色的居家服,走进门关上了房门,声音冷沉,身上隐约散发着阵阵寒意,“喝了。”
萧惊澜看了一眼男人平静毫无波澜的脸,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刚放下手中的碗,就见到男人的脸色倏然一沉,阴沉的声音响起,“怎么不穿鞋?”
他的卧室里面铺满了地毯,但是房间里面只有沙发四周铺了一层,房门口和门外的走廊都是光滑又冰凉的地板。
“我……我……还没来得及穿。”萧惊澜被突然抱起,放在沙发上。
下一刻,只见帝京矜贵冷傲的男人半蹲在她脚边,用那双骨节分明,完美精致又娇贵的手给她穿着鞋,看似卑微又虔诚,宛如一个信徒甘愿在自己的神明面前俯首称臣。
萧惊澜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入了迷,一时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