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话不谈,不多时成为了好朋友,我们时常在夜晚一起守瓜,他拿着一个胡叉,站在月光下,准备朝着一只猹刺去,看起来就像一个小英雄”
“他亲切的把我叫做迅哥儿,我也把他称作闰土哥”
“但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在闰土离开我的那一天,我们都悲伤的流泪,不想离开彼此,但最终他还是被父亲带走了”
“后面他回来了一趟,我们不知道聊些什么,但两个人的喜悦都表现在脸上”
“那个时候,他紫色的圆脸,带着一个小毡帽,还有着孩子的生气”
凝光问“后面呢?”
郑轩笑了笑,继续讲
“长大后,我离开了家乡,等再次回到家乡,已经过去了20年”
“我遇到了很多小时候认识的人,当我听到闰土要来见我时,我是无比的激动,我终于可以再次和这位儿时的好朋友相见了”
“当他真的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却已经换了一副面貌”
“先前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的父亲一样,周围肿得通红”
“那手也不是我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是又粗又笨且开裂的手,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候很兴奋,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说"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还有许多的话想说,但又总觉得被什么东西挡住似的,单在脑里回旋,吐不出口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故事讲到这里,钟离也明白了,心里有些复杂,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