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一敲桌面,那串佛珠被砸的清响:“没用的东西!”
中年男子退缩着把头放的更低。
……
这时门口站了一个年轻男孩:“老爷。”
男人收起部分怒状“进来。”
年轻男孩将一摞相片放在拓宽面前:“这是聂奇兵近年在监狱服刑的部分照片。”
拓宽眯起眼角打量桌面的照片,年轻男孩继续说道:“我托人打听近几月聂奇风都有去探监,而且他每次都会汇款给监狱作为聂奇兵的生活补贴。”
一旁中年男子凑到桌前说道:“这小子不把欠的债先还了,倒先顾好聂奇兵在监狱的吃喝。”
男人冷哼一声:“先留着他,用处多的是。”
……
……
聂奇风拖着浑身的伤跑进社区,经过巷道,他扶着墙滑坐到地上,口中泛着浓浓的血腥味,他从裤袋掏出一个已经变形的烟盒,拿出半截烟勉强打火抽上,这根烟因为缺了一截过滤嘴,烟末不时梗进嘴里,抽起来特别呛。
聂奇风咳嗽几声吐出烟渍,唾液里带着血,他丢掉烟重新站起身,继续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这次逃出来九死一生,追债的人不会轻
轻易放过他。
聂奇风加快步子走出巷道,意识渐渐变得不清晰,也没留意路口,直接撞中一个人。
他吃力的抬起眼皮去看被自己撞到的人正同样盯着自己。
没等对方说话,聂奇风涣散着目光就地倒下。
……
三年前。
“聂奇兵无视我国交通准则,涉嫌故意杀人,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剥夺他人性命其情节严重,已致两名受害人当场死亡,人民法院处以被告人聂奇兵无期徒刑,剥夺公民权益终身。”
……
在听到法官口中的判决,聂奇风慌措的从被告人家属区站出来:
“你们要抓的是我,和我爸没有半点关系,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他发疯似得冲到原告方跪下来乞求:“是我,当时是我故意踩下油门才导致这场车祸,不关我爸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求你们放了他!求你们放了他!”
“闭嘴!”聂奇兵回头直朝他吼。
“肃静。”法官敲锤道。
这时,门口走来两名保安将聂奇风压制住。
“被告方还有什么辩解?”法官说道。
没等律师说话,聂奇兵抬起脸,带着强烈的掩护跟妥协:“没有辩解,我自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爸!”聂奇风挣扎。
堂上法官宣告退庭。
他亲眼看到聂奇兵双手戴着手铐被两名警员带走。
想起车祸当晚,自己的无知竟然将聂奇兵亲手送进监狱,他追悔莫及。
……
而车祸当晚因为没有把钢筋及时送给买方被全部退回,加上其他因素,买方终止了和工厂的所有合作,工厂亏损严重,工厂老板曾找聂奇风讨要这批钢筋的赔款以及其他损失费,聂奇风迫于还债借了高利贷。
因为聂奇兵的事他萎靡了一段时间,可是高利贷日积月累的增长,聂奇风根本无力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