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方万全这边,当时听到县衙有叫嚷声,才发觉中了调虎离山计,原来前面这几个七星堂的人,本就是被安排扰乱方万全的耳目,七星堂明里派来第一波人将局势打乱,引方万全出洞,暗地里早已有第二波人等候时机,可谓是用心险恶,让人防不胜防,绕是老江湖的方万全也被戏耍了一遍,离得老远已听到打斗声,脚下不由得加快,离的近了也不从正门过,直接翻墙进入院中。
“方老,你回来了?”
万幸杨庸还未遭到毒手,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下,只见当院有五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剑正与一群衙役打斗,还有几个衙役倒在地上哀嚎,也是幸亏衙役够多,挡住了黑衣人,才未让杨庸遭殃,方万全大声喝道:“都住手!”
衙役与黑衣人听到这声爆喝,衙役横刀防备的向后退去,与黑衣人拉开了距离,黑衣人见衙役也停手了,找不到对手,自然也没有大动作。
打斗随着方万全的到来,直接停手,方万全紧盯黑衣人大声质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受谁指使来害杨大人?”
“哼!”黑衣人也不说话,冷哼一声,看架势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方万全捋了一下灰白色的胡须,再次说道:“若是你们说出受谁指使,老夫今日不为难于你们,若是不说的话,今日定叫你们有死无生。”
黑衣人似乎有所动作,但是因为蒙着面,无法看清表情,只见每个人的眼睛里,迸裂出的全是杀意,方万全见无人答话,对方眼里的杀意他岂能不觉,当下也就不再废话,只道一声:“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只见方万全一运气,内力瞬间走遍全身,身上的灰衣无风自动,向空中一跃,双掌快速变成手刀,由上向下朝着黑衣人劈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对方居然没用兵刃,心中一喜,举刀来挡,刀刃向上,若是方万全劈下来,定会手断筋碎,但是他错了,他太小看对方了,准确的来说,他太小看对方的那双手掌了,只听铛的一声,那只手与刀相碰,居然发出了铛的声响,还没完,黑衣人只觉双手被震的发麻,一股千斤之力仿佛向头顶压了过来,只觉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接着咔嚓一声,大脑再也没有了任何意识。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黑衣人脑浆迸裂,七窍也被震得流出鲜血,瘫倒在地,死的很透,反观方万全,那只手掌居然没有任何伤口,仿佛刚才没有与刀刃碰撞过一样。
其余黑衣人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方万全再没问一句话,向他们四人走来,跨过地上的尸体,一掌击在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胸膛上,黑衣人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胸口被击中的地方,肋骨已经被震断,一口鲜血从口里狂喷而出,断掉的肋骨茬将肺腔刺穿,只能出气,不能进气,不消一会儿,双眼一翻,再也没有了声息,两招平平无奇的招式,两条人命,将在场的人全都震慑住了,一个衙役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乖乖嘞!”
方万全还是不说话,继续向着黑衣人走去,剩下三位黑衣人相视一眼,狠狠点了下头,准备一起发难,现在不拼命,让他一个个的宰杀,岂不是没有任何生还的余地?只有殊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三个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挥刀而来,每个人砍的地方也不一样,但是方万全毕竟老道有成,侧身、闪避、抬腿、出掌,一气呵成,电光火石间,已将三人掌毙身下。
院子里的衙役大气不敢出,转眼间,五个活蹦乱跳的人,就这样死了,方万全招呼衙役们,将院子收拾妥当,尸体拉出去埋掉。
杨庸现在更是吃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者出手,只是听他自己说过帮他解决掉很多麻烦,这次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也让他相信方万全说的全是真的,并没有吓唬自己的意思,心有余悸的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
…………
次日清晨,林苦海与路断仇两人从一家别院中走了出来,只听林苦海自言自语道:“这到处都是空院子,怪不得昨晚那么大的动静,都不见有人出来,原来人都出去逃荒去了,这世道做人可真是不易啊!”说完打了个哈欠,然后转头看向路断仇:“路兄,兄弟带你去喝酒吃肉。”
路断仇将断魂刀固定到后腰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无奈笑笑:“饥饿是真的难挨啊。”
两人走在宝应县的大道上,路过昨晚打斗的地方,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小小的宝应县居然没有几个行人,就在不远处有一家小酒家,有一块木板,上面写着“老酒家”三个字,两人走了进去,酒家的环境简直用简陋形容都觉得有些过份,只见里面只是摆着几张木桌,几条长凳,再看看那四处漏风的木墙,林苦海吧唧一下嘴道:“路兄,没想到第一次请客喝酒,居然在这种环境下,真是对你不住啊,改日到扬州城,我请你去最好的酒楼连喝三天。”
路断仇道:“你我二人能成为朋友,也是一种缘分,哪里敢在乎喝酒的地方,有酒就行。”说着两人就找了个干净一点的桌子坐下,林苦海将自己的银枪靠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