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说了永不相见,怎么还来了。”
“那是当日的一时气话,怎可作数。尘儿不知,朕对你思念愈紧。”
“这大殿就你我二人,陛下何苦还惺惺作态,朝中有什么事是陛下搞不定的,你说吧。”
孙庭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是尘儿懂朕啊,朕吃了药,最多能维持生命到元旦了。”听了这个话,妙尘的手抖了一下,但是表情没变,继续听着。
“弘仁(五皇子,妙尘的儿子)尚小啊,终不能继承大位,那朕就要选个宽厚的,让弘年继位。”
“陛下,太子就宽厚吗?”
“朕的儿子,朕了解,都是朕的种,相对的,弘年还算是宽厚的。”
“陛下找我来,是为了我们释迦教?”
“朕现在力量薄弱,朝中宫中都隐隐有不安的力量,为求大厦江山永固,朕就要替弘年把一切不安分的力量都消灭掉。”
“陛下,你忘了,你登上皇位之后,明里暗里都在削弱释迦教,致使掌教远遁海外,至今未归,释迦教大不如前了,根本帮不上你。你以为,你做的这些,我不知道吗?我为什么削发为尼,就是为了替你赎罪啊。”
孙庭广有些生气了,他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变大了,“赎罪,朕何罪之有,这天下的力量就要掌握在朕手里,而不是如同你们,一盘散沙,就是内斗。如果天下之人可以一处使劲,何愁不击败齐国。”
“陛下,伐齐失败让你蒙蔽了双眼,你太执着于此了。”
“朕不是蒙蔽了,而是看清了,你们的局限就在这,根本不知齐国的厉害,妄想着守,守是守不住的。西北丢失的几十城,都是一根根刺,扎在朕的心上。”
说着,孙庭广给妙尘鞠了一躬,妙尘赶紧托住孙庭广,“这是何苦,陛下。”
“朕是代表大夏所有子民给你鞠躬了,大夏不能乱,皇位必须稳定。”
“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之后,我们再不认识,我也会离开京城,浪迹天涯。”
妙尘走了,孙庭广自己在大殿之中,大殿供奉了一尊菩萨,孙庭广抄起烛台,就要砸过去,想了想,放下了,“菩萨啊菩萨,朕一辈子不信你,今天信你一次,愿你保佑我大夏子民。”
推开了门,孙庭广走了出来,眼角滑落了一滴泪,邱正看到了,赶紧低下头,跟在了孙庭广的身后,就这样慢慢的下山。
城中,景德已经知晓刺杀失败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派人叫来了郭云晓,工部右侍郎,表面上一直跟着二皇子,实际上也是景德一派。
安排了郭云晓去找二皇子,撺掇二皇子派人杀了侯宇,毕竟二皇子为人更张狂怪诞一些。
郭云晓先是准备了一包茶叶,又带着一名女子,来到了二皇子府。
“殿下,今日饮茶清谈,这是我找来的泡茶的大家,徽茗楼的绿雪,咱今天就喝敬亭绿雪,徽州的名茶,正是应景。”
“难为你这份心了,来吧。”
在二皇子府的花园,摆上了案台,绿雪开始了泡茶的准备,手法眼花缭乱的,很有美感。
二皇子看着,眼神流露出一种向往,郭云晓一看,今天的事儿成一半了。
今天二皇子身边不是黑风了,而是惊雷,身高将近两米,虎背熊腰,一双大手像两面扇子。
郭云晓开始跟二皇子闲聊,喝了几杯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开始说道。
“殿下,今日侯宇之事,我们应该抓住机会,除了他,推给秦卫,也能削弱秦卫,一石二鸟。”
孙弘文放下了杯子,转过头,看郭云晓,脸上带着笑容,越看郭云晓越紧张,不知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