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不当人子.....”
那个富商在背后捂着裤裆悲愤道。
一连几日,官道上的行商之人被刘夏带人抢了个精光,每抢完一人便会留下口号,闹得整个华县人心惶惶。
“混账,这个黄衣军看来当真是猖狂至极....”
看着屋内坐着的一众富商,县太爷马远一个头两个大。
说实话,他还真不想去剿匪,安安生生在县衙里面吃吃粮饷,收受贿赂,小日子过得潇洒无比。
若非县里的几位富商联合起来告状,他也懒得理会,即便是上头公文下来让他剿匪,他也可以以各种理由推卸责任。
可如今这几位衣食父母来告状,一个比一个说的凄惨,马远都忍不住生出了怜悯之心。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发话了,若是不把那群黄衣贼剿灭,日后就脱离华县,让他这个县太爷没处收礼。
这不坏了大事了嘛!
“马大人。”一个老者颤巍巍道。
“钱老您说。”马远立刻回到。
钱家在华县可是最大的商贾,也是行贿最多的,马远可不敢得罪。
“那伙黄衣贼,不光抢了老夫从外县进过来的茶叶和美酒,就是连一件裤头都没给老夫留下啊,可怜我那65岁的老伴,在一声声淫笑中被掳走了。”
“我听那几个贼人说,要把我老伴先...先剑后杀....”
“老夫行商一辈子,就没见过如此恶劣的孽畜....”钱老说了几句,胸膛剧烈起伏,气都快接不上了。
“可怜我一辈子,行将就木之时,还要遭受如此大难,后半生清白都不保啊。”
一众商贾惊悚的看了钱老一眼,心中纷纷暗道侥幸。
“钱老不必多言,此等恶贼不除,天理不容。”
“我现在就书信一封,给华威府,让他们迅速派兵过来支援。”
马远也明白现在骑虎难下,若是不给几位吃个定心丸,只怕自己以后就没有钱收了。
“如此,多谢马大人了。”
几位商贾纷纷告退,后堂缓缓走出一位师爷。
“大人真的下定决心要剿匪了?”师爷担心道。
“没办法啊,这群老家伙的要求不满足,以后老爷我在华县可混不下去了。”马远叹息道。
“依我看老爷根本不必在意,区区一个贱商罢了,走了自会有其他人填补空缺。”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奈何这些商贾每年给的不少,而若是扶持其他人,要起来,一时间也没那么快啊。”
师爷此时眉头紧皱。
他奶奶的,你个狗东西,怕这怕那的,算个球。
美名其曰攻打山贼,最后还不是派我披挂上阵?
你倒好,自己坐在钓鱼台,赢了是你的功劳,大肆敛财,输了,就让老子背锅,甚至连命都可能没了,你想的可真是鸡贼啊。
“那大人可要在联络书上写的紧迫一些,稍微润润色,也好让府里多派一些人手过来。”
“那是自然,我可没好心到让自己人去剿贼。”
“堂主,我们赚大了。这几日一共劫了8个商贾,一共收获银两2000两,外加各类商品几千斤,还有一个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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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妈劫的老婆子?”
“堂主,是我....”
此时,一个矮个子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让你他妈劫财,你劫个老葱干什么?”刘夏一脚踹了过去。
金虎顿时向后翻了几个跟头,然后又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这不是堂主新上任,兄弟们见堂主没有多少家眷吗,就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