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序嘀咕道：“可你看着比我乖多了。”

张文杰不服气：“谁说的，谁说的？人总有长大的时候好不好？！”

两人闹了一阵，方时序却也看出了张文杰有了不少的变化，说话没那么冒冒失失了，也不爱哭了，整个人像个小大人似的，似乎也有心事了。

不像之前那个，他和陆白远在走廊里贴贴，他叼个牙刷出来说你俩咋一起摔墙上了的小二货。

或许是什么人让他变了。

“你是不是恋爱了？”

倒是不意外，张文杰说了一声嗯。

“哇塞，不是郑承斌吧？”

张文杰说：“本来想过，后来觉得算了。”

郑承斌和方念彻底撇清关系之后，倒是脑袋清楚了不少，老老实实跟着家里的人学习，倒是也算是踏实上进。

他对张文杰也算是摆明了态度，家里人也去张文杰家里比较含蓄地提过这件事。

两家孩子凑巧了都喜欢男生，他们又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十分合适，不如就凑一起算了。

郑承斌期期艾艾地看着张文杰，张文杰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来电，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不过郑承斌纠缠过张文杰几次，张文杰就说自己只把他当哥们，郑承斌明明知道不是，但也没辙，因为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清晰地对对方表达过自己的好感。

于是，就这么错过了。

虽然有点好奇，但方时序并不想多事，张文杰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有自己的判断。

只是他的变化有点大，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有点陌生感。

也不只是张文杰变化大，方时序还遇到了变化更大的人。

车停在面试现场的时候，张文杰让他戴上帽子和口罩，方时序现在粉丝多了，走到哪里都要稍微注意一点。

方时序就老老实实戴了，他也懒得惹麻烦。

只是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两人刚刚走到车库的电梯前，就有人冲了出来。

这人穿了一身清洁工的服装，头发有点长，看起来邋邋遢遢，但是模样还算好。

只是和以前的霸总形象天差地别。

是陆云凡。

他一脸急切地伸手去抓方时序的胳膊：“时序，时序，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方时序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躲开，张文杰迎了上去：“干嘛干嘛？有事说事，需要动手动脚吗？”

陆云凡咬牙切齿：“你算哪根葱，以前还不是在我面前唯唯诺诺！”

张文杰：“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你要是还敢嚣张，等下怕是准备爬着出去！”

陆云凡不依不饶，眼瞅着试镜的时间快到了，方时序直接上前把张文杰一拉，抓住了陆云凡的领口。

陆云凡脸上刚刚出现了感动的表情，就感觉天旋地转，被方时序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方时序问：“你的话说完了吗？”

陆云凡还在晕头转向中，完全爬不起来。

方时序懒得理他，打电话通知了保安，拉着张文杰就要走，结果身后陆云凡大声喊道：“方时序，陈之岚死了你知道吗？！”

方时序站住了脚步。

半晌，他回过头，一脸疑惑：“怎么现在才死？”

只是陆云凡后面的话让他紧皱了眉头。

陆云凡说：“你知道是谁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