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鸽子毛泽油亮,腿上还带着标识,一看就知道是谁府中的。
“你先退下。”
“是,主子。”
那黑衣人话音刚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抓着信件的手不断用力,信纸的右下角皱成一团。
他眼神冰冷,走向一旁的灯盏,将信件放在灯上。
很快火舌就将其吞噬,信件化作灰烬。
“来人。”
“五皇子,奴才在。”
“把这两只鸽子带下去,拔毛炖汤。”
“是。”
宫人规规矩矩的接过信鸽,旁的一句也不会多问。
宫人离开时,恰好遇见匆匆而来的武安侯。
夏晏做任何事都是圣上允许的。
他们都是皇帝身边的老人,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低着头,就当没看见。
夏晏见到门外的人,下一刻就面带微笑。
“参见五皇子。”
“侯爷不必多礼,快请坐。”
说着,他还亲自为武安侯斟茶。
“我相信侯爷来寻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你给的承诺当真能兑现?”
“当然!您也看见了父皇的态度,我所求不过是宁宁一人,我登上高位,她则母仪天下。”
“若您不信,我立字据为证。”
“我只有宁儿一个独女,自然是希望她能幸福,选择她想要的。”
“您不需要插手我与宁宁之间,只要不反对就好。”
武安候看着眼前野心勃勃的少年人,在谈到宁宁的时候,眼中是遮不住的温柔。
在武安侯还在考虑的时候,夏晏已经将字据写好,递给他。
这就相当于他已经将把柄,亲自送到他手中。
他没有接下。
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塞北动乱,蛮夷趁机进犯我朝领土,已失边城两座,明日早朝就会有驿卒上报。”
“定不辱使命,岳父大人。”
他知晓这是武安侯对他的考验,而他本来也准备出征。
军队才是最好的掌权途径。
若是他真的胸无半点墨,断然不敢应下。
武安侯听见他这一声岳父,看他一眼,破天荒的没有反驳他。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五皇子早些歇息吧。”
“我送您。”
“你留步,不必送我,宫中人多眼杂。”
“是我考虑不周。”
“……”
回去的路上,江父越想越觉得生气。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居然要便宜别人。
他脸上的肌肉逐渐紧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生气了。
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太极殿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回去禀告。
他们瞧着武安侯这样一副模样,就猜测多半是谈崩了。
赶紧回去将这好消息告诉各自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