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并不在意,自己与夜棠之间的关系解释起来也很麻烦,蓬莱长生阁与泾阳候府之间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沈昭明一人知道便足矣。
濮阳轻礼回应:“有劳了。”
话音落下,沈昭明抬头看了看天色:“亦竹他们到还早。”
思虑间,看向濮阳轻礼:“玉小姐,在下得到了一样东西,想必对玉小姐会有帮助。”
沈昭明认真开口。
站在屋檐之下,闻言濮阳轻礼稍显沉默,看向身后两位姑娘:“你们先在外等候。”
“是。”两个小姑娘同时应下。
声音落下,二人相视一眼并肩进了阁楼,反手关上房门。
“玉小姐请坐。”沈昭明指了指桌案旁的地方,示意其先落座,说着便走向屏风后,不久便搬出了一副长条木箱。
濮阳轻礼静静看着,微微蹙眉。
沈昭明将木箱放在桌案之上,其间带着淡淡墨香,但男子并未急着打开。
坐在濮阳轻礼对席,沈昭明将木箱推给了少女:“相信玉小姐应该已经收到在下送到小鸳鸯楼的消息了,不知,小姐有何见解?”
闻言,濮阳轻礼看着坐在对席的男子,薄唇轻泯,轻叹一声:“前太医院院正以无力再为皇室效劳,不过只是借口,他很有可能是知情之人。”
“小女已经派了人到江南,去寻那位前太医院院正,不过此刻还没有消息。”
“至于,这背后得下棋之人,我想很有可能便是那已经消失了二十余载的十三皇子,夜秋离。”
沈昭明抬眸看过少女一眼,后者恰巧抬头,一时间四目相对。
男子的脑海之中只有那一双与轻礼姑娘一般无二的双眸,后者不在意的低头,轻抚过木箱,崭新的朱红木箱却有些泛潮。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沈昭明收敛心神,移开了落在其双眸之上的目光。
“小姐打开看看吧,这是在下在前太医院院正的旧宅之中发现的。”
话音落下,濮阳轻礼抬眸不免惊讶的看了一下对席之人,连忙打开了长木箱。
木箱之中,一副卷轴静静躺在其中,一眼看过去,已经有些变形。
卷轴的宣纸有些泛黄,带着淡淡的潮湿,同时其上的笔墨很明显似乎是被雨水晕染开。
濮阳轻礼蹙眉,从其中拿出的卷轴。
沈昭明见之开口:“很可惜,这副卷轴被遗弃在那座老宅之中,在下派人过去,找到的只有这个。”
“是,二十多年前,这位年仅三岁的弃子离开皇城,当时宫中的御用画师为其画了几副画像,本来被保留下来的有十余副,但在两年前的一场大火之中都被焚毁,只剩下两副被保留在宜太妃的寝宫。”
“这很有可能便是其中一副,只是不知是如何到了这位前太医院院正的手中。”
说话间,濮阳轻礼已经打开了卷轴,卷轴的一角又被烧毁过的痕迹,下方,有两个模糊的名字,隐约可看清秋离而已,至于另一个名字,应该是画师。
但无奈,整幅画卷之上笔墨已经被雨水晕染开,只能模糊看清一个轮廓,是一个幼童。
“已经很模糊了。”少女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