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属下跟了爷十几年,对爷一向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爷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属下一命吧!”
牧安泽半晌不语,陈忠明白他这是动了杀心了,更加死命地磕着头,希望牧安泽能网开一面。
“鹿久,依你看,这人该如何处置呢?”牧安泽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
“回殿下,无论起因为何,这人都切切实实玷污了侧妃的清誉,是万万留不得了。”
“说得对,这人,是万万留不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牧安泽忽然出手,一掌拍向了陈忠的天灵盖。
但他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关键时刻调转了方向,一掌扫向陈忠鬓边,用掌风将人给拍晕了过去。
“至于方月……”他忽然扭头看向了床上还在沉睡的方月。
素云担心自家主子,在一旁哭喊道:“爷,请您明查啊!主子平日里一向洁身自好,冰清玉洁。是万万不可能和一个下人厮混在一起的。这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想毁了主子的清誉,还望殿下万望不要迁怒于主子,主子也只是被人算计着了别人的道啊!”
牧安泽不轻不重地瞥了素云一眼。
鹿久马上走过去一脚踹在了素云的胸口:“贱蹄子,主子没问话,你插什么嘴!”
素云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可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牧安泽思虑片刻,走到方月床前站定。
他照之前的模样为方月解了穴,自己则盯着方月的睡颜发呆。
这女人,除了不喜欢自己,其他哪都好。
方月悠悠转醒。
她是个聪明人,醒来看到坐在床边目光如炬盯着她看的牧安泽,再看到地上躺着的同样只着里衣的陌生男人及瘫倒在地的素云,她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怎么样?”她轻咳一声,白着脸看向牧安泽。
“认识这个男人吗?”牧安泽下巴微抬,指向陈忠。
“不认识。”方月摇头。
“不认识就好。”牧安泽抚着方月的脸,笑得阴柔。
同时把一把匕首交到了她手里。
“去杀了他。”他语调阴柔,声音里充满蛊惑的意味。
方月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满惊恐,她摇头,一脸的抗拒。
“这个人玷污了你的清誉,衣衫不整地躺在你床上,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你让本王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去,杀了他。”牧安泽继续蛊惑方月。
“不,我不能杀人。”方月紧张地捏着被角,一张脸惨白惨白。
“方月,你不去,那这消息传出去,让本王丢了面子,本王可不能保证,会对你父亲做出什么事来。”牧安泽的手由方月的脸颊滑到她的下巴上,他抬起方月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自从数月前,京城诗会上,方月崭露头角,一举拿下魁首,他就被这个美丽柔弱的才女深深吸引了。可她对自己总是一副冷淡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用了些手段才得到朝思暮想的佳人。
奈何佳人对他始终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甚至于方月成为他的女人后,他故意拖着不给她名分,就是想让他对自己讨个饶,服个软,哄得自己高兴些。可方月到底没有如他的意,用她自己的方式为自己谋来了侧妃的名分。
牧安泽想,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他对她处处忍让她不肯给他好脸色,那他干脆就像训练死士一样对待她。强迫她,驯服她,让她今后只能听命于他一人,对他再也说不出个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