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讲是吗?再讲再加一遍!”
王壁灯马上捂着嘴,不再胡言乱语。
夫子回到座位上后,又指名王壁灯。
“王壁灯,你不是要接酒令吗?开始吧?”
他很开心,又可以说话了。
“好,夫子,那弟子开始了。”
王壁灯看了看沈文,孙谦,还看了看李常庚的后背。
“三字同头官宦家,三字同旁绸缎纱,若非当朝官宦家,谁能常穿绸缎纱?”
酒令诗吟罢,王壁灯还歪嘴得意地一笑,此诗遣词用字得当,韵辙恰到好处,符合酒令要求。
王壁灯刚说完,就有弟子拍马屁,各种巴结讨好,说这诗句写的很有水平,要抄写下来挂在家里什么的。
“好诗,真是好诗啊!”
“王公子虽然人品......人品很好,诗品也很好嘛,哈哈哈哈!”
“这诗句写的真好啊,就是当朝状元也未必能写出此等佳作啊。”
......
这酒令诗不仅彰显了他有权有势的身份,明里暗里也在含沙射影着李常庚,你们家现在已经没人当官儿了,现在的李家不过是一群下野之人。
王壁灯看了一圈:“我的酒令诗已经念完,谁接?谁接?”
张夫子捏着一把胡须,看了看堂下的学子们。
有些人不是不会接,是不愿接。
因为王壁灯这人真的太烦了,若接了他的酒令,说的比他好,他肯定不服气。
说的比他差,他就会来嘲讽你,天天嘲笑你。不是背地里嘲笑,而是当面嘲笑,还会特意挑人多的时候,让你颜面扫地。
学室内稍过了一段时间,夫子见没人起来,大声问道:“还有没有学子想接酒令的?要是没有学子愿接,那夫子我就开始上课了。”
听到夫子要上课了,许多学子眼睛都睁大了。
“什么?夫子要开始念经了!不行,不能让他念,快起来接酒令啊!”
“你让我起来干什么?我不会呀!你怎么不起来?”
“你不是早就想接酒令了吗?怎么又不接了?”
“你别老推我,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接啊!”
......
王壁灯见没人接他的酒令,又开始嘲笑起整个学室里的人。
“哈哈哈哈,汝等身为白鹅学子,平日自恃文采飞扬,如今却支支吾吾,连个酒令诗都对不上来!岂能对得起夫子的教诲?如此愚钝之辈!难道自己不觉得耻辱吗?”
可以的,一个人把整个班级都给骂了。
王壁灯的视角是朝前看的,所以李常庚一直在他的视角里。
“李常庚!我等皆以诗为酒令,而你却缄口不语,几日未见到你,想必定是在家里查缺补漏,出口不凡吧?何不起身接下我的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