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清身体用力几下,想要挣脱束缚,然而完全是无用功。
“别白费功夫了,你解不开的。”魏源好心提醒。
他饶有兴致看着她挣扎,满足着他的恶趣味。
“林法医,你知道你们为什么查案时多有阻碍,甚至明知道有问题上头还要把人放走吗?”魏源问。
“为什么?”林乐清喘着气问。
刚才用了很大力气,她额间已经有细密汗珠,头发湿哒哒贴在上面,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
“当然是因为…”魏源像是想要说什么,又笑了出来,特意话说到一半没说完。
“你想要知道我口中的消息,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好处?”他问。
他眼神从上到下打量林乐清,轻轻眯起,嘴角掀起若有所思的笑容。
恶心,恶寒,油腻到想吐。
林乐清低声呵斥,“滚,我听不听都行。”
她确实好奇,但并不代表魏源可以拿此当诱饵掣肘她。
人的好奇心太重,只会自取灭亡。
魏源啧啧两声,眼中带着惊叹愉悦,“我就喜欢你这样,够意思。”
他语气中油腻意味越发充足,林乐清现在是挣扎不开,否则她一定要往这家伙脸上来几拳,让他尝尝有多疼。
她口中呼哧喘粗气,暗自咬牙,指甲用力扯着丝丝绳子,想慢慢击破。
林乐清并不喜欢受制于人,她更想获得主动权。
眼前这个魏源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她今天干的最愚蠢的事就是相信他,实在是太蠢了。
甚至林乐清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她为什么会过来?
人,有些时候会做出愚蠢举动。
“林法医,你现在应该很着急吧。”魏源忽然道。
他眯起眼睛,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可你再着急也没用,今天你出不去。”
“而且,我劝你最好别搞那些小动作,伤着你的手指会令我心疼,你说呢?”
林乐清闻言身体猛然僵持,指甲松开,浑身上下激起一股颤栗,她下意识回头看去。
万万没想到,她身后是片大玻璃。
也就是说,她刚才一举一动都在魏源眼底,他却没有提醒她,直到她指甲磨破沁出血珠才开口。
他这人实在是太毒,太阴。
魏源似乎看懂林乐清在想什么,他无奈耸肩,嗓中发出低低两声笑,“林法医,你也别怪我,谁叫我们是对立方呢?”
“当然,如果你愿意从今往后跟了我,为我所用,我可以保证让你活着。”
“滚。”林乐清再次骂道。
她眼神发狠,是真生气了。
“唉,怎么就那么凶?”魏源似乎再问她,又似乎在窃窃私语。
他抬起眼皮,“太凶的女人不招男人喜欢,辣也得适度,过头就不好了。”
林乐清抿唇不搭话,她心中嗤之以鼻,女人生下来又不是为了男人喜欢的,凭什么不能有个性?
“林法医,我得给你喂点东西。”魏源道。
“什么?”林乐清瞬间警惕,她脊背挺得笔直,呈现防备姿态。
魏源低低笑了两声,他表情越发不怀好意,掏出手机似乎给那边发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