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行怕强行捏下巴,弄疼了她,便作罢了。
他失笑地:“学海无涯,孤再看看。”
“不许!”怀中人突然抬头,玉颊鼓鼓的。
今日归宁,她特意抹了些口脂,樱唇愈发红得诱人。赵翊行眸色微暗,搂紧她腰肢,倾身吻去。
他动作太快,方甜沁躲不开,也只能由着他亲。
赵翊行吻得温柔而细致,绵长的耐心,诱着她一步步沉醉其中。
“唔...”
方甜沁娇娇软软地哼了一声,男人愈发缠了上来。她退一分,他就进一分,渐渐地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苗头。
“不行,过会儿要用膳了...”方甜沁推开他。
赵翊行似乎不愿就此罢休,菱唇流连在她的鼻尖、眼尾、额角,啄了口粉面桃腮:“不吃。”
“殿下不饿吗?”
“孤饿得很...”赵翊行凑上她耳畔,舐了舐微有凉意的耳珠,滚烫气息泼洒,“但孤想先吃...”
那个“你”字一出,方甜沁纤腰霎时软了。
顾不得循序渐进的乐趣,赵翊行反身将她压下,捞起一条玉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
秋风潜入闺房,拂乱了博山炉里的素白轻烟。
赵翊行低头吻方甜沁拧紧的眉心,这椅子实在不如东宫的大,他瞻前顾后,只怕弄伤了她。
方甜沁目眩神迷地凝睇着他,香汗涔涔,失尽了力气,只能玉臂揽住他的脖颈。
见她委实可怜,赵翊行心疼地搂着她坐回了椅子里,让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两手趴在书案上借力。
那避火图仍翻开着,清风吹来,淡黄的纸页翻动,彩色图画一幅一幅接连闪过眼前,犹如真人般,动了起来。
方甜沁顿时羞臊难堪,转身就去捶赵翊行的肩。
也是因着这个动作,赵翊行红了双眸,攫住她手,狠狠吻住了她。
晌午,方家来请太子夫妇用膳的仆人被宫人拦在了庭院里。
“烦请公公去通报一声,我们老爷和夫人正在膳厅等候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用午膳。”
东宫内侍面露难色,“不是杂家不帮,而是殿下与娘娘现下不方便。”
方家仆人一听,当即心下了然,忙道:“新婚燕尔,小的明白,这就去回禀老爷与夫人。”
听得门外的动静,方甜沁想要起身,然堆叠在地毡上的织金妆花裙哪里还能穿。
她气得琼鼻一哼,抬起双足蹬在赵翊行腰腹。
“嘶...”赵翊行握住她脚,佯装吃痛,“这般不消停,还想来?”
“都怪你!”方甜沁羞涩地瞥眼地上的裙子,“谁家好女儿归宁半日就换衣裳的?”
“孤错了...”赵翊行搂住她纤细的腰,方才还怕折断,此刻倒是搂得很紧。
拳头砸在男人肩上,“这几日,你不准再碰我!”
“好,孤不碰。”不顾乱挥的拳头,他吻遍小妻子的桃腮玉颈。这会儿餍足了,很好说话。
直到回了东宫,父亲母亲那欲言又止的暧昧眼神还浮动在眼前,方甜沁越想越羞,下马车的时候,也没让赵翊行扶着,兀自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跑向永宁殿。
赵翊行想追上去好好哄一哄,却见东宫外,火急火燎地跑来乾清宫的内侍。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