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是什么香?”他闭了闭气,温声问道。
“公子呀,您喜欢吗?奴家可没有熏什么香,这是奴家的女儿香。”春莺低下头,露出雪白脖颈,别有一番风情。
陆渊错开目光,喉头哽了哽,胸口闷闷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脖颈处摸去。
“啊……”春莺尖叫一声猛得扑倒在地,怯怯抬眼,见刚刚温文尔雅的男子冷冷盯着她,目光中透着万分厌恶。
“公子。”她爬过去想要抱住他的腿,却被他嫌弃地躲过了。
“公子,奴家哪里做的不好。”她抬起泪眼汪汪的杏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请公子垂怜。”
陆渊伸手从衣襟里摸出一张银票递到她手中,春莺的脸上立即透出惊喜:“公子,奴家……”
却见他脚步虚浮地推开移门踉跄地出了门,春莺的脸显而易见地垮了下来,不过当她看到手中那张银票的数字,脸上又绽放出甜甜的笑容。
走出春风楼,凉爽的风扑面而来,陆渊心中的烦躁却不减反增,心头有一股欲望喧嚣着想要冲破沉沉束缚。
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忍不住咬牙暗想,该不会是刚刚那个女子身上的香有问题。幸而自己果断甩钱走人,要不然危矣。
“世子。”染墨站在马车旁眼见着世子面色惨白,踉踉跄跄地走出大门,连忙跑过来扶住他。
“你怎么来了。”陆渊被风一吹,酒气上头,难受得欲呕。
“世子,小的怕您有事要差遣。”染墨殷勤地将他引上马车,“爷,您快喝点热汤,这是小的问张嬷嬷要的雪梨银耳羹。”
陆渊点点头,逼仄的空间让他觉得气闷,马车开始行驶,这短短的几刻钟路程,让他备受煎熬,他艰难地脱掉外袍,打起车帘,一气呼出胸中积压的几口浊气。
一入府门,他就抱着大树干呕起来。
“世子。”染墨手里拿着外袍急匆匆跑过来,“秋夜寒凉,当心受寒。”
陆渊吐了好几口清水,摇摇头,步履蹒跚地往东院走去。
染墨忙扶住他的身子。陆渊步履蹒跚,感觉全身都飘了起来。
刚走到东院门口,就听李夫人一阵尖叫:“染墨,你快放开世子!”
染墨吓了一跳,连忙放开陆渊,将他靠在墙边,慌忙向李夫人行了一礼:“夫……夫人,世子喝醉了,小的扶着他回院子。”
“喝醉了也不行!你快滚!”李夫人嫌恶地挥挥手,“张嬷嬷,张嬷嬷,快让人扶世子进房休息。”
福伯和张嬷嬷几个早就点亮了院子里的灯。
“夫人,您请放宽心,老奴会好好服侍世子爷的。”张嬷嬷连忙将靠在墙边的陆渊扶住。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的儿,都怪你父亲,这会儿他躺在那里还人事不知呢!”李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从来没有这般颓废过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