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势微的他哪里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贡品呢,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儿。
根敦十分疼爱女儿,在以往挑选女婿时,就将这人查了个底朝天,
女儿接连克死两任夫婿,根敦无奈便找人算了一卦,
卦象表示豫妃命格极好,前两任夫婿去世皆因,受不住如此贵重的命格,
豫妃注定了会嫁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最尊贵的人当然是皇帝。
大玉儿听到这笑了笑,
好熟悉的操作……
据说多贵人首次侍寝后,乾隆不但不嫌弃她半老徐娘,而且还从此夜夜笙歌。
据说热情似火,撒娇撒痴的模样,和平日里端庄贤淑的妃子们恰恰相反,让乾隆欲罢不能。
这几天得了什么好玩意,都不忘给豫妃送过去一份。
镀金钟表、珊瑚朝珠,珐琅花套都有她的一份……
“皇阿玛年纪大了,好不容易碰到个让他心情舒畅的,自然是要格外宠着点!总归她又越不过皇贵妃和皇额娘去,随她去吧……”大玉儿无所谓地摆摆手。
“那万一如同太宗帝的宸妃,世祖的董鄂妃呢?” 福康安坏笑着说。
大玉儿危险地冲他挑了挑眉,没说话默默地离开了。
福康安摸不着头脑,只能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大玉儿心里的一大忌讳,她最讨厌最忌惮的就是这两个人!
一个祸害了自己的丈夫,
一个祸害了自己的儿子,
她战战兢兢地辅佐着一个又一个幼帝,
斗前朝,防后宫,
这样的历史再也不能重现。
大玉儿自行安排了马车连夜进宫,他告诉福康安最近一段时间要住在坤宁宫。
已经要就寝的皇后听说大玉儿来了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拉着她一个劲询问。
大玉儿只得说是和福康安吵架了,要回娘家住几天。
皇后这才放下心,
“可是福康安在外面有人了?” 皇后小心地问。
“没有……”
大清也是夫权制和父权制两座大山压在女性头顶,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言必贤良,行必淑德,
就算是贵为天子家的金枝玉叶,也逃不掉封建礼法的束缚,驸马要纳妾,只要家世清白,公主也不得阻拦。
“不过即便你是公主,在这个子嗣大过天的世道,
面对纳妾开枝散叶的驸马,也要打碎牙齿和血吞,有的还得自己操持给驸马纳妾。
除非你不介意自己的名声和形象,去当嚣张跋扈、善妒凶悍的坏名声公主。”
皇后无奈地说,大玉儿之前小产,她怕福康安为了孩子纳妾。
大玉儿如今作为镇国公主一人之下的尊贵,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没有,他没提过纳妾,额娘放心吧……”
大玉儿真的忽略了这一点,福康安是不是真的就不想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