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里一阵犯恶应,朝一旁的常妈妈吩咐:“赶紧扶五姑娘坐下。”
林兮月这才在一旁落座。
老夫人看向林夫人:“你说怎么回事?”
林夫人看向林兮月嚷:“五丫头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昨夜你丫鬟的事我都不知晓,更不知道你生病。”
林兮月握紧帕子:“我那丫鬟跪了一夜,这事不是你一个不认就能揭过的,如果昨夜我是个急症,今指不定就去见了父亲母亲了。”
她又嚎啕大哭了几声,凄厉历道:“我就不信没人为我撑腰了,实在不行,我就递帖子进宫去寻皇后姐姐,她总是疼我的。”
老夫人和林夫人一下滞住了,皇后就算再想向着林夫人,可面子工夫得做,真被她闹进宫,事不大,一家子跟着丢脸。
老夫人朝林夫人使眼色,林夫人看了一眼身后的妈妈,那妈妈立马站出来跪下:“是奴婢的错,昨夜五姑娘的丫鬟去闯主院,老奴担心惊扰夫人,就直接以夫人的名义罚她跪了,夫人根本不知道这事。”
林兮月知道她最后会想法子推脱责任,林老夫人也不会诚心去管这事。
没人是真心疼她的。
她这样闹只是要让她们明白,自己不能随便欺负,收敛一些罢了。
所以林兮月并没有揪着林夫人不放,而是要求罚那妈妈跪到日落。
林老夫人为了安抚她,又让常妈妈给她取了一棵人参。
青烟抱着人参跟在林兮月身后回落月轩,林兮月擦干眼泪,问青烟:“你看姑娘我是不是与街头的悍妇没有区别?”
青烟摇头,她心里为姑娘难受,姑娘如荷一般的女子,孑然雅致,被逼成了这样。
林兮月苦笑一声:“以君子之心待君子,以小人之道还小人。”
“你跟小人讲理没用的,只有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过了几天林兮月和云兮身子都养好后,林兮月就开始谋划退婚的事。
她主仆三人先去打听着,买了一些药。
接着林兮月又吩咐云兮去铺子里取了一些银子备用。
云兮把五百两银票递给林兮月,不解地问:“姑娘你一下取这么多银子干嘛?”
林兮月接过银票,她特意交代过,要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咱们没人,没势,就要舍得银子,有银子就会有人帮咱们办事。”
她抽出一张,把剩下的四张交给青烟,让她藏好。
主仆三人又出了门,先把一百两换成了现银,然后进了个酒楼,要了一个雅房,吩咐云兮:“你去寻两个半大的乞儿带过来,要寻那种机灵一些的,就说每天给他们一两银子,雇他们办事。”
云兮出去后,林兮月和青烟坐在房里饮着茶等。
约莫半个时辰,云兮带着两个十二三的乞儿进来了。
林兮月问了他俩一些话,感觉还挺机灵,于是道:“我每日给你们一两银子,你们每人负责给我去盯一个人,如果能寻到他俩经常见面的地点,我会额外再赏你们每人十两银子。”
两个小乞儿听后两眼放光,一个伙计一个月的工钱也只有两百文,他们一天一两银子,这是天大的好事。
小乞儿立马表态会好好办事。
林兮月让他俩跟踪靖王和林四姑娘,他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不可能不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