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乔思明显累了,靠在副驾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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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禾这一个礼拜基本就是在做度假山庄的设计。
周末趁着空闲时间提前预约了见陆楚舟。
周六下午三点,盛安禾再次来到诊所,这次的心情已经和第一次完全不同了。
“盛小姐,看起来最近的状态还不错。”陆楚舟温和的开口道。
“嗯嗯,还可以。只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一些事。我在家里找到一本日记本,上面写着一句话:为什么偏偏让我发现了呢?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发现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导致我生病?” 盛安禾疑惑的开口道。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心理医生了。
陆楚舟是在她穿来之前,唯一一个知道原主有心理问题的人。
她试探过原主的父母,也问过李乐宜,他们都不知道原主生病了。
可见原主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她出现了问题。
陆楚舟望着盛安禾,她的眼神疑惑又带着试探。
相较之前她每次来,近两次来这里时,盛安禾明显没有很抵触的心理。
只是根据他以往接触过的病人来看,心理精神病患者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陆楚舟轻笑着:“你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之前你刚来这的时候,戒备心很重。只说有件事一直在你心里,你不敢告诉任何人。当然也没有和我提起过。”
“有没有可能是汤时……”盛安禾及时停住,犹豫后再开口:“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和我喜欢的男人有关?”
“这个我不敢肯定,不过之前你确实对那位有很深的依恋感。”
“但是他不喜欢我,然后又发现了他什么秘密,所以我更加痛苦?”
盛安禾平静的分析着,不像是在说着自己的爱的人,倒像是在迫切的询问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陆楚舟察觉到了,放下了手中的记录本和笔。目光直视着盛安禾:“你不爱他了。”是很肯定的陈述。
盛安禾一愣,故作轻松的说:“是啊,我不爱他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有什么好执着的。所以你看,可能我病就这样慢慢的好了,说不定以后都不用来找你看病了。”
嘴上说的轻巧,煽动的睫毛却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
“你不必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陆楚舟说完将桌上的水杯稍稍推向了盛安禾。
“我没有紧张。”盛安禾嘟囔道。说完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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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疗结束后,陆楚舟让盛安禾把上次的药给停了,暂时不需要继续服用了。
盛安禾从陆楚舟诊所出来后,开着车上了高架。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开着车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开着。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来这里,难道她死在了飞机上?
可是入睡前飞机并没有任何异样,她也没有感到身体有不适的情况。
想不通的问题,想多少遍都无解,只是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