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生气,将程远帆自顾家别院中赶出去了,现在的程远帆无处可去。
* * *
翌日——
天蒙蒙亮,参加朝会的人已出家门,赶去上朝。
赵程流虽只是正六品官员,可大朝会时,他能在殿外参加,今日正是大朝会,他也得去,也是一早出门。
程远帆就守在赵程流赶去上早朝的路上。
“阿流,阿流,阿流……”
程远帆大哭,追着赵程流骑的马。
赵程流回头看了眼,犹豫着,要不要停下马,可看看皇宫方向,他若无故迟到,官位难保。
他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还没做,他不能被降职。
“阿流阿流阿流……”
程远帆又在表演淋漓尽致的摔倒戏码了。
赵程流在马背上的身形僵了下,脑海里,闪过程远帆还是程远方时,带着他玩,教导他的画面。
赵程流是兄妹四个人,唯一自程远帆身上感受过父爱的,与赵程月他们不一样。
所以他迟疑了。
程远帆看着走赵程流离开的背影,眼前闪过一抹得意。
大朝会上,赵程流一直精神恍惚。
大朝会结束,赵程金自太和殿内走出,与在殿外参加大朝会的赵程流汇合,自暗袋之中拿出一打调查资料递过去。
赵程流疑惑,还是接过。
赵程流翻看资料的一瞬,脸色一片铁青。
这份资料,最令赵程流难以接受的,大概是程远帆曾与想拐卖他们的人贩子有所联系。
程远帆曾想让人贩子将他们兄妹四个人拐走卖掉,让他们以那样的形式消失!
赵程流握着调查资料的手都在打颤。
“大哥,你动摇了吗?”赵程金看向赵程流问。
赵程流羞愧的低下头:“早上时,他追在我身后,摔好几个跟头,摔得头破血流。”
“他对我也上演了那么一出,”赵程金面无表情的说,“对三弟,他也这样。”
“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你觉得他真会悔过?”
赵程流低下头。
“他是被赶走了,所以才需要我们,我们又凭什么要认他呢?他、不、配!”赵程金冷冷的吐出最后三个字。
赵程流苦涩的笑:“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可毕竟……”
“那是你的选择,不是我们三个人的选择,若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你还是带着大嫂搬出郡主府,我不想看见你给小妹添堵的样子,”赵程金丢下这句,大踏步离开。
赵程流出皇宫门,就瞧见了赵程岁。
赵程岁手里也有一份他自己调查来的资料。
赵程岁将文书交到赵程流手里之后,不愿多说一句,小跑着离开。
赵程岁给的纸上,是针对程远帆最近做的调查。
赵程流蹙着眉翻看,当看到狼犬,看到伤害赵老大他们的狼犬是程远帆在暗中提供时,他心中一阵抽痛。
都到这般田地了,还想着害人!
这算哪门子悔改?!
赵程流扯着嘴,嘲讽的笑了。
程远帆不敢离皇宫太近,就过在赵程流去衙门上职必经的那条道儿上。
他看到赵程流过来,急忙跑过去。
“阿流,阿流……”
程远帆叫喊间,又表演了一个平地摔,就那么一摔,他就把他自己摔得头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