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齐王渐渐长大,陆暄仪便有意识地把握着和齐王的分寸,齐王不可能永远是那个身体不佳、渴望得到父母关怀重视的孩子,陆暄仪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齐王真正的母亲。
去岁郭群受袁氏收买,妄图挑拨齐王暗害太子的事情一出,陆暄仪便对齐王存了十足十的戒心。尽管在那之后,齐王曾多次求见皇后,向皇后赔罪,可陆暄仪不过是将场面做足,但实际上呢?
从没说原谅不原谅的话。
要陆暄仪相信齐王真的没受挑拨,一点儿没动过那龌龊心思?那不能。
太子的周岁生辰,那可是今年的头等大事了。怎么热闹隆重,都不为过。
太后看着比赵昀、陆暄仪还高兴。三月底的时候,太后感染了一场风寒,陆暄仪去慈寿宫侍疾了两日,就被太后赶回了凤仪宫。原话是不能把病气过给了小储君。话是这么个话,道理也这么个道理,陆暄仪面上不敢表露出过多的喜悦,心里还是美的。
麒儿已经走地很利索了,跑还不行,又在生辰前的一个月突击训练说“爹爹”“娘”,也有点成效。
小太子落落大方,从在众人面前出现,到太庙祭祖,再到接受众人跪拜朝贺,一直到宴席结束,整整一个上午,太子即使是不笑,也没有哭过,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打量。
抓周时候,小太子不负众人期待,握了一支毛笔,就在众人的夸奖声中,另一手又拿起了一把短弓。
“太子殿下文能安邦定国,武能平疆拓土,实在是大宸之福啊!”
“太子殿下文武双全,大宸千秋万代,万世永昌!”
“......”
赵昀、太后都乐地合不拢嘴,陆暄仪的脸也跟着笑僵了。
忙碌完了太子的周岁,陆暄仪又理所当然地睡了几日的懒觉。
这一日天气晴好,钦天监的监正来凤仪宫,说是卜算出了六公主上学的大吉日,就是四月二十六。
而就在四月二十三日这天,常贵人向陆暄仪行了大礼,并来接五皇子回琴桐馆。
常贵人几乎是每隔两日就要来陆暄仪这边见五皇子,去岁冬天下大雪时也愣是一次都没间断过。后来,常贵人和五皇子慢慢熟络了一些,纯婕妤也带着七皇子一起,隔三差五地不是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就是陪着一起吃饭,玩耍。
如此这般,新年时,常贵人带着五皇子和乳母在琴桐馆中吃了一次饭,五皇子虽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没有哭出来。
到了二月,常贵人又接了五皇子回琴桐馆吃了两次饭,第二次的时候,五皇子吃了午膳还与七皇子一道玩耍了片刻。
四月初的时候,五皇子染了风寒,常贵人便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了着皇子,等五皇子病愈后,常贵人也不可避免地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