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此刻急了,不是太子宫么,怎么到了瓍王府,那我何时才能见到我的大哥,不行不行,得马上逃。
刚准备跑,轿子已经入了王府,两旁都是戴着黑色丝带的死侍,怎么办,跑是一定得跑的,不然怎么进宫。
可是死侍们都是死脑筋,又跟狗鼻子一样,最爱穷追不舍。
寒蝉没办法,出了轿子,一旁便围来了十好几个跟她一样的女子,看样子都是秀女,寒蝉跟她们寒暄了几句,便想找个理由跑掉。
“我明日定然会被选上,再入宫给皇后献上百羽凤衣,这瓍王妃我是当定了。”院子里一位穿着粉衣戴着粉宝石的姑娘趾高气昂的瞪着一位蓝衣姑娘,“你何田田还是赶紧的滚吧。”
“这是国师府的二小姐狮渃,上次何田田的姐姐何秀秀选秀当上了太子妃,她觉得何秀秀抢了她姐姐狮兰的位分,便常常刁难于何田田。”染月解释道。
“屎?哈哈哈怎么会有人姓屎。”染月自是笑不可支,这太子可真尽心,找了染月这个万事通给她当军师,果然是甚好。
这一笑,一众秀女望了过来,特别是以狮渃为首的几个,投来恶狠狠的眼神。
“小姐,是雄狮的狮。”染月头疼的小声告知。
狮渃刚想发作,便来了一个将领打扮的男人。
“请各位秀女今夜到兰庭阁就寝,里面的房间都分好了,您们好生休息,今日瓍王不便见客,希望各位别来扰了瓍王的清净。”将领说完,转身便准备走,看到一旁穿水蓝色衣服的小姐,甚是觉得眼熟。
寒蝉也看着那小将领有些眼熟,却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付凌摇了摇头,这都是大家闺秀他怎么会见过呢,定是自己想多了,便回到了瓍王住的蝉月阁。
这蝉月阁是这几天才换的牌匾,瓍王亲自题的字。
之前这儿一直叫揽月阁,这次瓍王回来后非常喜欢蝉,日日画着蝉,手中常常摸着一块红润的蝉形暖玉不说,前两日直接将这风老先生题的老匾换成了蝉月阁。
“回来了。”瓍王站在树下望着皎皎的月,“启明山那边还没来消息吗?”
“还是没有那位姑娘的消息。”付凌遗憾的说道。
“大皇子和太子会面了吗?”越瓍冷冷的道。
“你病重卧床的消息一出,他们便在寻芳阁会面了。”付凌冷静的报道。
“你退下吧,”越瓍回过头,一双明亮英气的眼和一张坚毅俊挺的脸,早就不像之前的病弱公子的样子。
到底在哪儿!我的瓍王妃。
即使天涯海角我也定要找到你。
此时隔着蝉月阁大半个府邸的兰庭阁,热闹非凡。寒蝉怕吵,让染月熄了灯,便没有什么人来打搅了。
“我们走吧。”寒蝉换了一身夜行衣,拉着染月便一溜烟,飞出了府外,这兰庭阁是偏了一些,不过好在离王府的围墙近,十分方便进出。
不过这儿的一切动静付凌都看在眼里。不一会儿便来了蝉月阁。
“王爷,刚刚有人掳走了一个秀女。”付月说道。
“掳走了谁?”越瓍冷冰冰的问。
“所有的秀女都在外间说笑,除了北侯府的孙女林若水。”付凌说道。
“我知道,就是长的像天仙似的那位。”付月站在一旁忙说到,“跟王爷甚是相配。”
越瓍心下想到像仙女似的人,只有她,在他眼里,除了她之外的女子都是凡世的尘埃。
“若一个时辰后还不回,便去寻吧。”瓍王淡漠极了,就像掳走了个小猫小狗一般。
“王爷,那个人又将秀女送回来了,只是那个贼人不见了。”付云进来报道。
“这倒有趣了。”越瓍眉峰一挑,能在我瓍王府来去自如,自然不是宵小之辈。
“谢过小姐,奴婢今生一定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染月跪在地上,她刚刚亲眼看见小姐只一会儿便将染恒医治好了,过几日选秀完,她们一家人便能团圆了。
“你只管放心在我身边,不用再惧怕那些人。”寒蝉坐在床边温和的说道。
今日她见到那两个孩子一个十多岁一个八岁,姐弟俩怎么照顾的好彼此,两个人都饥寒交迫蓬头垢面的,怪不得染月为了赌桌上那点丫鬟侍从的碎银子便心神不宁了。
染月在一旁站着,寒蝉看到窗外已经安静的庭院里一个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寒蝉准备追过去,染月自是明了的,熄了灯躺在了寒蝉睡的床上。
一溜烟寒蝉就出了门,不一会儿便追上了那个人。
原来是狮渃,这么晚她去哪儿呢?只见她轻车熟路的,一定是早就打探好了。
走了很远,只见狮渃翻过一个大的院落,落地整理好了衣服和头饰便往里面走去。
蝉月阁,只见牌匾上三个字写的若云似水格外温柔好看。
这个院子我喜欢,若是选完秀,她定是要住在这个别苑的,寒蝉心想着。
只见盛装打扮的狮渃悄摸的走向一个高大的身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