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他日日喝的药,都成了笑话,这群庸医。
“见雪寒虽然对练武之人极为有用,但是它的寒毒也是极为厉害,若不是我带了暖玉,今天你怕是就不行了。”寒蝉站起身傲然的说道,完全忘了是谁把他掳来这雪地,害人家发病的。
“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了,只是本公子并非你口中所说的匪首,我不过是让侍卫将抢劫我的人拿下,翻看行李少了没有罢了。”越瓍自是十分无奈的解释道。
不是匪首!这样说来还是个受害者。
看来许久没有行侠仗义,有所生疏了,竟误劫了好人。
寒蝉脸上渐渐染上尴尬之色。
“咳咳,你真不是土匪头子?”寒蝉略微有点心虚的问道。
“自然不是。”越瓍抬头看着寒蝉清澈的眼眸,坚定的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那好吧,既然是我害你发病,我自然会负责。”寒蝉义正言辞,认真的说道。
说时便将手中一枚暖玉蝉递与越瓍,心下十分愧疚。
越瓍看着眼前的玉蝉,红润通透,便伸手接过,暖意透过手指流遍全身,确实是难得的好玉。
但他却依然不相信世间有能解见雪寒之毒的人。
“你别浪费时间了,送我回去便好,我不与你计较。”越瓍虚弱的说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寒蝉见这病公子收下了暖玉,心里踏实了许多,听他说的话又觉得是瞧不起人。
“我说会负责,便一定有法子治好你的毒,顺便还能治好你身体里的内伤。”寒蝉自信满满。
说着便准备去后山。
越瓍见她抬脚,一双微寒的手捁紧了她的手腕,冷清的神态换上了一副病弱的模样,一对可怜无依的眼紧紧的望着她。
“可以带上我吗?”越瓍的声音清冽,眼神却让人难以拒绝。
“进了深林便危险了,你还要跟去?”寒蝉并未甩开他的手,可能是越瓍病弱可怜的眼神,仿佛她一甩手他便要碎了。
“嗯,两个人总是更安全。”越瓍见装柔弱有用,便更是无辜的看着寒蝉。
寒蝉心想,这里虽然还没到危险的地方,但是保不齐会有狼群游荡,带着他还是保险一点,若是被狼群叼去了,这罪过还真大了。
“好吧好吧,这驱寒的药你拿着,受不住就吃一颗。”寒蝉将一个木质的小药瓶塞给这病公子便往林间走去。
皑皑白雪里一白一黑渺渺两点身影朝着山谷走去。
天边一片红枫色的晚霞染的雪地里一片绯红,寒蝉此时心里万分后悔带上了这病公子,完全就是个拖油瓶啊。
一路上牵着他就不说了,若是有个什么动物跳蹿出来,这病公子更是死抱着她不放,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只得由着他了。
到了积雪崖边,寒蝉将越瓍一搙便跃下崖去,不一会儿就落入崖底的草地上。
只是这般轻功怕是整个恒洲大地上都找不出三个。
越瓍一心想着寒蝉的武功出处,待看清这崖底时,不由得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上面还是寒雪冷风,下面便似春风无度,暖气扑面而来夹带着似有似无的花草香味,恍若隔世。
寒蝉朝着积雪谷树林繁茂的更深处走去,一手探进一个狭窄的地缝里在里面左右摸着,一会儿便掏出一个金红色的扁圆之物。
寒蝉将东西在手中细细的擦了擦,回过头看见越瓍还愣在跳落下的地方。
寒蝉伸手将手中的焱岩掷与越瓍怀中,当一个金色的东西跳入怀中,越瓍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