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过就是异地罢了,她不能回来,自己总有时间出去的吧,经常飞去见见她好了。
楚昳看着简幸川这个凝重的表情,突然笑道:“好了,虽然我是要去驻外了,但是这次领导说了,是临时性的,等接替我的人过去,我就能回来了,时间不会太长的。”
一块大石头应声落地。
“你什么时候去?”
“不出意外的话,下周末。”
那他们能在盛公馆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就一个星期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能因为互相分开而在此之前花完所有的时间去放纵,他们还是要上班,忙于工作,甚至加班。
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他们用完晚餐,和寻常夫妻那样去外面散步,简幸川一直牵着楚昳的手,即使手心发热出汗。
公司令人头脑发胀的事情都解决完了,所有的事又回归了正轨,而最庆幸的就是楚昳回来了。
简幸川一路上总时不时看向楚昳,他们之间缺失的几年需要慢慢补回来,还好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年。
影子在路灯下慢慢拉长,同样的还有他们的婚姻和未来的日子。
楚昳和他约法三章,等她驻外之后不要总是飞来看她,这样浪费时间也耽误工作,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可以常打电话,如果身边出了什么大事也不要瞒着,大家都有知情权。
简幸川点头,他也只能点头。
楚昳走的那天是简幸川把她送去机场的,楚昳怕公共场合人员密集,没让做任何亲密的动作,最后连个吻别都没有。
另一个一同前往的男同事和她并不是很熟,认出了简幸川,憋了一路,在飞机降落在基辅鲍里斯波尔国际机场后才忍不住问:“送你来机场的那位,是简先生嘛?”
“嗯,是。”
“你跟他……”
楚昳解开安全带,笑着说:“他是我先生。”
机场里受袭的地方还被圈着没整修好,看来这次的工作不会太轻松的。
中国驻乌克兰大使馆迎来了一位新的一等秘书,自信漂亮、神采奕奕,让人心动不已。
只不过这位新来的年轻外交官左手无名指戴了枚戒指,让人敬而远之。
这枚戒指是简幸川硬塞给她的,以楚昳在外的吸引力,他真的莫名产生危机感。
这段时间,盛公馆只有简幸川一个人在,他低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他试过在公司通宵泡在研发室里,以为只要工作忙起来就没时间沉浸于儿女情长。
他睡觉总是习惯性地向另一边靠去,可惜只能摸到一片空位,没有心心念念的人在。
半夜醒来只能自己多看两眼手机,消磨难熬的时间。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楚昳又不希望他经常飞去看她,想老婆该怎么办呢。
何栩早上起床才看见简总大半夜给他发的消息,问他最近欧洲方面有没有什么工作。
嗐,简总这心思,不如就明说想去见楚小姐好了。
一个月的时间,楚昳送走了第三批需要撤离的在乌公司员工,在外忙了一整天才和同伴回使馆。
连下车的时候她还在看手机,直到身边的同事叫了她一声,她向同事看去,又沿着同事的目光转头过去。
简幸川提着行李箱站在使馆门口,看到她忍不住往前迈了两步,又因为不知道楚昳是否有工作在身,这样的场合适不适合说话,只能钉在了那里。
楚昳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同事:“你先进去。”
然后走到了简幸川面前,有些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等很久了吗?”
“还好,我要去趟白俄,途径这里就来见见你。”
“那,那你要等我一会儿好嘛,我马上就好。”
楚昳是跑着进使馆的,把该递交的资料都递交完毕,把后续未完成的工作分配好才下班。
楚昳陪着简幸川去酒店入住,然后熟稔地介绍这里不错的餐厅和他共进晚餐,最后再跟着他回到酒店。
从他们走进房间,简幸川就开始接电话,按时间算,甚至都不是国内的电话。
他真忙。
楚昳略感无聊,靠坐在椅子上玩游戏。
见她如此听话,简幸川也顺势坐在她旁边,拿着手机说着一些专业用语。
“过两天吧,我这几天不在国内,但是你可以先发给杭平看,上周他出去,咳咳……开过会。”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听出简幸川嗓音有些微变,还在继续说着什么,简幸川左手抓住楚昳在他腿上乱来的小脚,想要赶紧结束这通电话。
被抓住了右脚,可她还有左脚啊,看着简幸川耳朵都慢慢憋红了,这样的反应真的太可爱了。
等简幸川保持礼貌地和对方说着“再见”,楚昳立马两腿一缩,逃离了原来的位置。
简幸川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大步走了过去,把楚昳扛在肩上走进了卧室。
“简幸川!你放我下来!”
“你刚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想到会这样吗?”
“你这个坏人快松手,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个的么。”她意欲挣脱。
简幸川解开领口的扣子,按着她的腰说:“你力气省着点用,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刚刚那些花拳绣腿算不上什么,不如你想想办法取悦我呢?”
十分钟后。
楚昳夹紧双腿,推着简幸川说:“我刚那是开玩笑,我真是开玩笑。”
简幸川拉过她的脚腕:“可我当真了。”
又过了十分钟。
楚昳呜咽着用手被捂住嘴,眼里泪汪汪的,明明是简幸川在取悦她,太坏了。
其实她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她以为会是在什么浪漫的气氛之下循序渐进,谁知简幸川不经逗,还得是她受罪。
早上,阳光没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进来,还是她的手机闹钟先响了。
楚昳实在撑不起眼皮,就伸出手在床头柜上一通乱摸,按照肌肉记忆把闹钟划掉了。
身侧的男人靠过来把她抱得更紧了,还埋头在她的颈后,让她无法动弹。
“我最多再躺十分钟,我要上班去的。”
简幸川只“嗯”了一声,但是一动没动。
“你没工作吗?”她问。
哎,是不是该坦白了呢。
简幸川在她裸露的肩膀上亲了亲,才说:“其实我不是因为工作才来的,说要去白俄也是骗你的,我就是想来见你,太想你了,忍不住了。”
谁让楚昳说飞来看她就是浪费时间,搞得他只能编出这样的理由。
楚昳叹气,不用给别人打工的老板真是能为所欲为。
“那你待几天?”
“三天吧。”
待到周末,他又要走了,落下的工作只能趁别人休息的时候赶赶工。
“机票都买好了?”
“嗯,本来上周就要来的,但是现在这里的机票不好买。”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来,机票也贵。”
简幸川掐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你真没良心,特地飞来看你还说这样的话。”
楚昳心里冷笑两声,到底是特地飞来看她还是飞来上她。
简幸川在这里只留三天,同事说下班一起吃饭她都拒绝了,因为要陪老公。
每天晚上都纠缠在一起,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楚昳累到都不想动了,嘴里叮嘱简幸川后面可千万别再来了,太折磨人了。
楚昳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送简幸川去机场,简幸川是自己回得A市。
等楚昳回到家的时候,无意在桌子一角发现了一个被花瓶压着的东西,她从底下抽出来,是用纸折成的结,这轻薄的手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雪梨纸。
“展信悦:许久不见家妻,甚是思念,谅我急不可耐,扰人工作,下不为例,亲亲。”
楚昳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愧是简爷爷的亲孙子,一封梨纸信就敢写情话,简幸川这家伙最好是能做到下不为例。
手里捏着这张薄薄的纸,她也是被长辈爱情感动至今,现在于她而言也有个好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