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还没结束,不能走开。”
“那你那个时候怎么对我抱有这么大的希望,真是对不起……”
回去的路上,楚昳还在想这件事,自己和覃骇的交集本就不多,哪里有需要覃骇感谢她的事。
楚昳认出她就是因为这条裙子,许期约她看过一次舞剧,她是首席,当时她穿着一袭青白色的舞裙,姿势优雅。
覃骇激动得手抖,差点把对戒从手里滑脱,还是谭露按住了他的手。
楚昳早就习惯了,他会在各种场合与人谈公事,她自己坐着也不会觉得尴尬,感受到这桌甚至别桌人的目光,她都会回以礼貌的微笑。
“你给我的?你是说那个手链?”
楚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侧过身留给他个背影。
“到了啊。”
简幸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楚昳笑得很开心,毫不怯生。
楚昳好不容易同意回盛公馆住一晚,简幸川只好说:“就那个芯片。”
这杯酒是一定得喝的,覃骇一敛刚才的歉意,恭敬地说:“说来也要谢谢楚小姐,多亏你,我们才能找回源代码,上次的黑客攻击也能稳定解决。”
这才让她更意外,这位舞团首席又是怎么和覃骇认识的。
“嗯。”简幸川收好了手机,帮楚昳拎包,准备下车。
“简幸川,源代码到底是什么啊?覃骇为什么要特地感谢我啊?”
“什么源……”
半夜,楚昳被梦惊醒,轻轻挪开了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光着脚走到了洗手间。
楚昳一年房租快要到期的时候她打算提前退租,好朋友们来帮她搬家,难得聚齐这么多人,楚昳就包了大家的晚餐。
那天,楚昳说:“简幸川,我并不讨厌逆境,我坚信越过它看到的景色会更美好”。
晃动了下脑袋,思想重新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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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源代码又是什么?”继续追问。
“你说你在这里吃饭,忘啦,来接你回家,单已经买好了。”
耳边传来了小动静,楚昳睁开眼,车子已经停在盛公馆门口了,她一本正经摸了摸头发,调整姿势。
“是我没有管教好他,对你造成困扰了,还好你和简先生过得不错。”
楚昳这话一说,这桌其余人赶紧摆手:“怎么会呢,我们今天算是正式第一次见,你说什么都行,怎么会冷场,你想问简总的事也行,我们知无不言。”
楚昳勾住简幸川的臂弯:“是啊,不说不开心的事,祝你们新婚快乐。”
谁又能想到呢,以前大家只是同学,现在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
婚礼的仪式开始,楚昳望着台上的一对璧人,参考那一小段记忆,她对覃骇最终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安心结婚表示惊讶,覃骇给她的第一印象可不是这样的。
天哪,这是后遗症吧,这一定是开颅手术的后遗症。
覃骇红着脸,听话的在楚昳面前道歉。
他们这桌坐得近,这一小细节都被楚昳收入眼帘。
也就是她甩头发这么一个小动作,让楚昳似乎回忆起了谭露的另一重身份。
是意外之喜。
谭露先是单独敬了楚昳一杯酒,然后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楚小姐,我要替覃骇对你说声抱歉,我知道他之前做的那混蛋事儿,实在是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够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简幸川只套了条裤子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她的拖鞋问:“怎么了,是睡得不舒服吗?”
楚昳站在一边笑着,忽然肩膀被拍了拍。
楚昳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躲开简幸川的亲吻,问:“覃骇的妻子谭露,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她?”
他“嗯”了一声。
“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简幸川侧过头靠近她问道。
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覃骇带着谭露来敬酒的时候,这桌的人都没想放过他,连简幸川也说他理应多喝几杯。
“嘶——你属狗的吗。”楚昳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走开,不许咬我。”
他们回到盛公馆,一进门自己就被简幸川吻住了,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发现,玄关处有个托盘小摆件,都用到掉漆了,依然还留在那里。
“不用说,我知道那次是误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谭露绕过了这群男人走到了楚昳身边,一身贴合的修身长裙在她身上很漂亮,就是她太瘦了,是为了让观众保留在舞台上的观感吧。
楚昳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是喜欢我的。”
楚昳一脸茫然地看向简幸川,反倒是简幸川帮她接下了这份感谢。
身边没什么认识的人,楚昳还是有些拘谨了。
简幸川一口咬在楚昳的脖子上,让她回神,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家里堆了好多东西,都是她搬家打包回来的。
“我记不得了,有见过吗?”
一桌人多多少少都认识,谷一朗刚和姜蓓蓓打完视频电话,丁舒怡和许晟宜黏黏乎乎的,莫晴雨也总是盯着手机看。
“外交官怎么能说脏话呢,宝宝乖。”
看到眼前的画面,楚昳突然想到一件事,靠近谷一朗问:“学长,我认真地想知道,其实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结婚的事了。”
简幸川俯身抱住她:“不用怀疑,楚昳,我就是爱你的。”爱到无法失去她。
还好,一切回归正轨,谁都没有耽误谁。
连着两天都是背着简幸川睡的,原本想用去客房睡觉来抗议,但是总被简幸川抱回来。
直到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楚昳允许他把照片设置成聊天背景,这才罢休。
还记得楚昳当时住在简幸川在校外与覃骇合租的房子么,有一天看见洗手间里有个陌生的女人,就是谭露。